朱子興嘴角一陣抽搐。
他看了一眼朱文英,朱文英緊鎖眉眼,其意不而喻,是讓朱子興住嘴。
可朱子興卻懂得權衡利弊,他知道,得罪了自己姐姐是可以得到原諒的,朱文英可能會一時怪罪他,但不會一直怪罪他。
可得罪姜稚月則不同,姜稚月發了怒,他根本承受不起,指不定過兩日就會被姜稚月隨便找個理由給掃地出門。
因此,朱子興即便得到朱文英的暗示,他還是妥協,對姜稚月說:“稚月,他……他住在元江大酒店……”
得到答復,姜稚月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她不由捏緊了雙拳,激動得流下淚水來,念叨起來:“他真來了!”
“我賭對了,我說過,他一定會來,一定會來的。”
幾聲低聲的自語后,姜稚月轉身,看著朱文英,說:“大伯母,你還有什么話說?”
朱文英則是恨恨的盯了朱子興一眼。
朱子興低著頭,不敢看朱文英。
朱文英隨后答道:“小月,就算你賭對了,他會來找你,可又有什么用?”
“相比于夏家,那姓左的根本不值得你托付終生!”
“小月,你仔細想想,姓左的能給你什么,什么都給不了你。”
“而夏家的夏為民,他今年三十二歲,已經是下面地級市的副市長,假以時日,一步步往上,未來可期啊。”
姜稚月一聽,譏諷了兩個字:“膚淺!”
這時候,姜家老大,也就是姜稚月的大伯回來了。
姜稚月的大伯名叫姜上乾,他從外面快步走進來,掃了大廳一眼。
朱文英忙說:“上乾,你回來了,趕緊勸勸小月,她情緒有些激動。”
姜上乾盯著姜稚月,而后又看著朱子興。
他沒有先與姜稚月說話,而是問朱子興:“子興,那左開宇真來了?”
朱子興不敢撒謊,點頭說:“姐夫,他真來了。”
姜上乾問:“住在元江大酒店?”
朱子興再次點頭。
姜稚月立刻插話,說:“我要去找他!”
姜上乾盯著姜稚月,說:“小月,先別急。”
“你確定他是為你而來嗎?”
“如果他是來京城辦事,順路而來呢!”
姜稚月盯著姜上乾,說:“不可能!”
姜上乾淡聲說道:“沒有什么不可能。”
姜稚月冷笑一聲,說:“大伯,我們是當著爺爺的面立下承諾的,我承諾,不再和左開宇聯系,我已經交出聯系他的手機,這一點,我做到了吧。”
“你們也承諾,在此期間,不逼迫我與夏為民見面,是吧。”
姜上乾點頭:“對,我們也做到了,沒有逼迫你見夏為民。”
姜稚月點頭:“是,可后面的承諾,大伯忘記了嗎?”
“我說過,這幾個月,我不聯系左開宇,可如果左開宇主動到了京城找我,你們無權阻止我見他!”
“當時爺爺點了頭,你也點了頭,現在是要反悔嗎?”
姜上乾哼了一聲,說:“小月,你也說了,他得是來尋你,而不是順路來,這是有區別的。”
“在沒有確定他是為你而來還是順道而來的情況下,你不能去見他。”
姜稚月厲聲道:“我見了他,自然一切都會清楚。”
姜上乾搖頭:“還是我派人去了解吧。”
姜稚月一聽,搖頭說:“你覺得我會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