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分明意有所指,語之間透著弄弄的幽怨。
阮眠想到顧硯欽這么多年的經歷,無法自控的感同身受。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
顧硯欽在國外多年都不肯回來,不就是因為這緣故么
就像她一樣,已經被顧聞洲傷透了心,哪能因為一時的溫暖,就忘卻害自己傷心欲絕的人或者事
或許這個世界真有這樣寬宏大量的人吧,只可惜,她和顧硯欽都不是。
"不過馬上要開飯了,你不餓嗎"
阮眠臉上勾起一抹燦笑。
這么多年過去,她已經養成了照亮顧硯欽的習慣。
顧硯欽表現的越是憂郁,她就越要像個小太陽。
這樣兩個人互相影響著,一切才能越來越好。
顧硯欽搖頭,回看她時,緩緩開口,
"眠眠,去a大音樂系當客座教授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其實他今天出席這場家宴,唯一的目的就是勸說阮眠答應這件事情。
a大音樂系的老師能力平平,急需要阮眠這種有靈氣,也有能力的老師注入一股新血。
阮眠頓時心生愧疚。
自從上次去a大沒見到顧硯欽又匆匆離開之后,她把當客座教授的事情都忘到腦后去了。
若是平時,她答應顧硯欽也無妨。
畢竟時間表按照自己的行程來安排,她只需要抽點兒時間,教教孩子們而已。
可是顧聞洲警告的聲音猶在耳邊。
如果她答應下來,以后在a大勢必要和顧硯欽見面。
若是被有心人做成新聞傳出去,不管是顧氏還是封氏,都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一番思慮之下,阮眠決定拒絕。
可是顧硯欽卻在她開口之前說道,
"我剛才聽你和爺爺說,封氏集團已經請了執行總裁參與公司的管理工作,那么你目前的工作也沒有那么繁重了,來課堂上教教學生放松一下怎么樣"
"我回來的時間不長,發現我們a大的學生是相當有活力,對音樂的態度十分端正,難得的是,他們真的愿意將時間花費在追求音樂的極致上。"
"眠眠,你還記得當初的我們嗎"
顧硯欽的聲音不大不小,溫柔的仿佛化成了水緩緩流進阮眠的心田。
追求極致呵……
當初她看著阮薇在父母期盼的目光下學習小提琴,那時候的阮薇白白嫩嫩的一只,身材小小的,卻驕傲的像個白天鵝。
她看著那個小盒子一樣的東西,在弓弦的動作之下,發出悅耳的聲音,小小的心就忍不住好奇起來。
就這樣,她在無聲當中陪伴著阮薇練了一支又一支曲子,對小提琴的喜歡也愈發根深蒂固。
她想,自己也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一定也會讓自己學的。
可是等來等去,爸爸從未提過這件事情。
直到外公過來,將自己接回身邊,她才終于得到學習小提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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