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白是個千年老狐貍,這么幾句話說下來,就知道這兩人在家里做了些什么。
再細看舒晚的穿著打扮,大夏天的,長袖長褲,還帶絲巾,再不明白,就傻了。
他雙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快叫他下來,聊完之后,我好回去整理案件。"
舒晚剛想起身去叫人,就見穿戴整齊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走了下來。
盯著他白皙的脖頸,舒晚就覺得好虧,下次吧,下次她也要在那上面咬幾口。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男人,在她旁邊坐下后,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
男人抬起修長雙腿,交疊在一起后,慵慵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開始吧。"
話是對著唐夜白說的,天生清冷的聲線,與生俱來的高貴感,還挺壓迫人的。
縱使是常年混跡午夜場的唐夜白,在面對這樣的季司寒時,也要跟著緊張幾分。
好在談話內容,涉及到的,都是他的專業領域,便一點也不露怯,甚至還多了份自傲。
看著夸夸其談的唐夜白,季司寒忽然想起,柳噯逼迫他和季語冰分手時,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樣子。
誰也沒想到,曾經只會流連花叢的人,有一天也會野蠻生長成一顆茁壯的大樹,變得熠熠生輝,閃閃發光。
人的偏見,是一座大山,根深蒂固后,很難輕易改變,殊不知山是有兩面性的,可一旦思維固定后,人是不愿意去看背面的。
唐夜白詢問清楚來龍去脈,以及交代完上法庭會遇到的事情后,抬眸看向季司寒。
見他在打量著自己,唐夜白有些不自在的問,"季總,是我說漏了什么嗎"
季司寒不冷不淡開口,"沒有,繼續。"
唐夜白這才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兩人。
"這是對方律師會問到的問題,我已經羅列出來,你們也看看吧。"
他做事還挺仔細的,不僅把案子分析得很清楚,就連對方律師的問答都準備好了。
說明他真的很想打贏這場官司,只因當事人是他心里默默愛了很多年的女人的親人。
季司寒夫妻的極力配合,讓唐夜白很快收集完資料,一一記錄在筆記本里后,他才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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