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大咧一些,她懶得蒙,但還是給臉上涂了一些藥粉,皮膚變成黑黃粗糙一些,盡量融入普通人圈子。
人很多,但是有武僧維持秩序,很快,她們也領到了飯食。
姜明月她們想找個地方坐下吃,人太多,沒有多少空位。
就聽到有人招呼她們,“這里,坐我這里。”
角落里窮書生朝她們幾人招手。
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啃白面饅頭。
徐香娘拉了拉姜明月的衣衫,小聲道,“明月,這個人總感覺不正經,莫非是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咱們不要理他的好。”
姜明月微微一笑,“大表嫂你想多了,這個人有些聰明,直覺也很準,我們被困在這里了,多結交一些有用的人,也是有好處的。至于他有沒有非分之想,暫且不論,出去這里之后,自然不會與他來往了。”
她憑直覺,這個書生,不簡單。
在天橋救她們那時候,拉她的手臂,那力量不像是他蒼白書生能擁有的。
也是個會武功的。
真要遇上什么,多個幫手,多條路。
徐香娘疑惑,但是她聽姜明月的。
姜明月說啥就是啥。
主仆幾人走過去,窮書生把旁邊的人推走了,“老兄,吃完了,趕緊出去,一會兒寺里要分房了,趕緊去占個好房間,去晚了說不定就睡露天了。”
旁邊本來還在細嚼慢咽的,聽完他的話,趕緊囫圇往嘴里一塞,走了。
位置就出來了。
姜明月過去,剛好坐得下。
杜娟不讓窮書生靠近自家兩位主子,就橫在中間。
姜明月她們把食物放在飯桌上,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
邊問,“書生,你以前來過貢元寺嗎?”
窮書生一口南楚府的語腔,“沒有呢,今天第一回,撞大運了!就我這個運氣,我說我去中個狀元,我都信。”
杜娟丫頭噗嗤一笑,“美得你呢!狀元這么好中的?不要臉。”
姜明月又問,“你武功是什么境界?”
窮書生回道,“不知道啊!反正就是鄉下人,跟著老師傅學過幾天,小時候體弱,老師傅說我不練武就死得早,我家三代單傳,我爹娘愁得不行,把家里的老母豬給賣了,給老師傅交了拜師費,就隔三岔五地給我教幾招,反正強身健體有好處,別看我弱不拉嘰,我在路上還打跑過一波攔路搶劫的強盜呢……”
姜明月……
對不起,是她膚淺了。
她之前還說這個人不簡單,是個高手。
現在嘛,她收回。
這就是個藏不住話,聒噪得跟老母雞似的,趕考書生。
杜娟丫頭笑道,“你以后有了功名,可以去當個夫子。”
“為啥?”窮書生追問。
“因為老夫子都像你一樣聒噪,說話跟老和尚念經似的,一句接一句地不停。”
徐香娘捂嘴直笑。
窮書生不服氣,“此差也!老夫子講的都是學問,學問是好學之人學習的,你這小丫頭不好學,才會覺得老夫子念經一般,兩者之間的差別天差地別……算了,你給過我百兩銀票,我也不與你一般計較了。”
姜明月忍不住笑了,她當真想多了。
這書生隊友,還是算了吧。
靠人不如靠己。
剛吃過飯,出去找人的徐香娘的丫鬟回來了。
小聲匯報,“夫人,主持方丈找到了,主持方丈現在很忙,奴婢替夫人捐了一些香油錢,主持方丈說,給我們留一間禪房,也就是每次來,夫人小休憩的那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