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時玉皺眉,
“瞿江有水匪?為何不剿滅?”
西侯王苦笑道:
“瞿江水險,那些水賊又在險要之處筑巢,一有不敵便換一個地方,來去無蹤,實在是剿之不盡吶!”
廖時玉沉吟,
“現在的拆分,也只是名義上的,不影響威懾他們吧?”
西侯王道:
“這,雖說理論上如此,但軍隊一旦被拆分,這人心就要思動,會大大影響戰斗力啊!”
什么名義上的拆分,這種分封都要公布于眾的,還要呈報給皇上,一旦定下來,他還能反悔嘛?
在老大還沒搞定其他二人之前,這種事自然是能拖則拖。
他就不信,這姓廖的會一直這么閑。最好是拖到他主動走人,拖到皇上重視程度大減,然后他隨便應付一下,那就最好不過。
“水匪有多少人?”廖時玉又問。
西侯王摸了摸胡須,
“這個,大約有三千多人的樣子。”
三千多水匪,這已經不少了!
廖時玉怒道:
“你身為王爺,任由水賊坐大,是何居心?”
西侯王不滿道:
“本王也不愿意呀!可水上剿匪本來就困難,加之這群人太狡猾,熟悉水性,沒法徹底清除,所以才讓他們逍遙至今。”
廖時玉沉著臉,
“那便再剿!本官親自出手相助!”
西侯王吃了一驚,胖臉上的瞇縫眼不由將對方看了又看。
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欽差。
“咳咳,廖大人是朝廷重臣,不好親身犯險。你放心,本王已經在抓緊籌備了,務必狠狠打擊這群水賊,將他們一舉鏟除!”
廖時玉:
“本官的安危不用王爺操心。”
西侯王仍舊躊躇,
“這,須知刀槍無眼,更何況是水戰,更為兇險。廖大人在家中靜等消息就好,何必多此一舉呢?若是萬一有個意外,皇上怪罪下來,本王可不好說話啊!”
廖時玉道:
“王爺無須多說,本官真要有意外,也怪不到王爺頭上。”
西侯王沉吟半晌,
“你執意如此,本王勸也無用,那就等一應事宜準備好后,就一起出發吧!”
廖時玉告退。
他走后,西侯王仍自呆坐沉默,半晌,將宋噲喊來了。
西侯王先將密信給他看。
宋噲看完,大吃一驚,“這,這孔富竟然死了?他們沒搞錯吧?”
“這種事,別人怎么可能搞錯!”
西侯王一擺手,繼續道,“這么看來,破壞密談的事,十有八九是這廖時玉做下的,出手真絕啊!”
宋噲咬牙切齒,
“這么說來,我被刺殺也是他派人干的?”
西侯王不置可否。以他的推測來看,是不是,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
他轉而道:
“姓廖的剛來過,催促我們清剿水匪,你去準備一下吧!”
“要剿匪?”宋噲愣了一下,不過反應過來,“那行,我先好好準備一番,不能讓姓廖的失望嘛,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