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非道:"你不是喜歡玩游戲嗎這是你剛才定下的游戲規則啊,怎么難道你覺得不好玩嗎"
鬼秀才道:"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開個條件吧。"
李笑非冷笑了起來。
"放過你"
他眼神中的冰冷殺意,幾乎溢出眼眶。
"如果你只是伏擊我,那我完全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了我最在意的人,所以,我不會痛快殺你,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殘忍,也讓那些想要打我親人主意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代價。"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李笑非一腳踩斷了鬼秀才的左臂。
一個電話打出去。
很快,楚云天就急匆匆地帶著云天社的精銳趕來。
"把這個家伙,掛在紀念日廣場上。"
李笑非淡淡地道:"風吹日曬,雨打水淋,不要讓他輕易死了,拍下視頻,在光網上放出消息,以后有誰再敢在貧民窟鬧事,這就是榜樣。"
"是。"
楚云天大聲地道。
他的心,在發顫。
最近這幾天,因為社長臉上始終掛著平易近人的笑,也從來都不擺什么架子,所以有一些蠢貨,居然漸漸地忘記了,當日武神擂臺上下發生過什么樣血腥恐怖的殺戮。
也忘記了這個大多數時候面帶微笑的少年,當他真正發怒的時候,是怎么樣一個無情鐵血的殺神。
"三天前,我在水廠路中遇到了刺殺。"
"一個小時前,我又在臭水巷遇到了埋伏。"
"你們看到的這個家伙,居然輕而易舉就潛入到了我家里,綁架了小姨和小潔……"
"說實話,我很不滿意。"
"非常非常不滿意。"
"貧民窟是公廁嗎"
"隨便什么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們一個個不是自稱貧民窟最兇狠的人嗎攔不住外面的冒險者,難道就連一個消息都不能提前傳出來嗎"
李笑非看著楚云天等人,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社長,我們錯了。"
"請社長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社長,您罰我吧。"
云天社的武者們,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李笑非擺擺手:"我想要看到的,是你們的行動。"
楚云天等人,一再保證之后,帶著徹底被廢掉的鬼秀才離開。
這時,李笑非才覺得手腳發軟。
"小姨,我……"
他避開小潔的攙扶,身體一軟倒在了盲女小姨的懷里。
……
……
等到李笑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
月光透過窗,照射在他的身上。
他扭頭一看。
小姨守在床邊,頭枕在床沿上,已經睡著了。
她呼吸輕柔。
皎潔的月光照在長而密的睫毛上,微微閃光。
還有頸部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在月光下,好似是泛動著一層淡淡的銀光,削瘦的雙肩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優美而又迷人。
李笑非緩緩地坐起來。
身上的傷口,被繃帶包扎。
已經感覺不懂疼痛。
隱約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因為小姨已經幫自己處理過傷口了。
小姨這一手物理療傷手段,真的是難以用科學來解釋。
李笑非走下床。
嘗試著伸展四肢,稍微活動。
除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手腳酸軟之外,已無大礙。
看來明天可以繼續去上學了。
想了想,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編輯了一條光信,直接發給了土匪校長。
說好的保護呢
自己三番兩次地遭遇襲擊,土匪校長要是再不兌現諾,那就說不過去了。
做完這一切,李笑非突然察覺到了什么。
扭頭看時。
小姨已經醒了。
她正朝著他‘看’來。
月光下,那雙沒有瞳仁的白色眸子,好像是兩顆月亮一樣在撒發著光芒。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