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沒讓徐寅杰到她房間。
她走到了二樓走廊盡頭,推開長窗,借助墻壁上的幾處短檐,翻了下去。
客廳都是席文瀾的同學,她不好大搖大擺和徐寅杰出雙入對。
她落地之后,看了眼還在窗口的徐寅杰,挑了挑柳眉。
徐寅杰今日是一身貴公子裝扮,襯衫西褲,不知他爬墻本事還剩幾成。
她略帶挑釁。
徐寅杰氣笑了,當即卷起褲腿,攀附著下樓。
他一身西裝很板正,但他人極其靈活,三兩下落地。
“怎樣?”他問云喬。
云喬:“再顯擺,你也是三次輸給我的人。”
徐寅杰湊近,幾乎要貼在她面頰上,低聲說:“我讓著你的。”
云喬氣急反笑:“徐少犧牲自己的名聲成全我,我真該謝謝你。”
她舉步往外走。
徐寅杰跟著她。
他們倆又翻過四房后花園的矮墻,一直往外走。
邊走邊聊。
徐寅杰說:“我已經入了燕城大學,半個月前辦理的入學手續。你怎么回事?”
“什么?”
“你不回港,也不讀書,成天悶在家里做什么?”徐寅杰問。
云喬:“我有事。”
“有事也要念書。”徐寅杰說,“你不是要成為西醫嗎?我聯系到了美國一家學校,咱們可以隨時去。”
云喬往旁邊挪了挪:“誰跟你咱們?”
徐寅杰便是笑。
他這個人,哪怕笑得再燦爛,也帶著幾分鋒芒。溫和二字,無法貼在他身上,用外婆的話說,“煞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