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撫摸著七叔的喉結,然后是胸口……
她后知后覺有點尷尬,低低叫了聲“七叔”,并且抽回手。
“看,我還活著。”席蘭廷道,“也許,將來你老死了,我都不會死。”
云喬:“……”
你做什么美夢?
我反正是要長命百歲的,怎么也不會死在你前頭。
席蘭廷好像能聽懂她心里的話,忍俊不禁。
他笑起來,整個人鮮活了。方才那蒼白褪了不少,臉上與唇上都有了幾分顏色,生命力一點點回來了。
云喬也慢慢舒了口氣。
接下來幾日,她和席蘭廷白天補覺、看書,晚上出去玩。
他們還乘船過河,到河對面去喝咖啡、打牌,以及聽評彈。
他們還去了趟戲園。
名角羅筠生這幾天不太舒服,沒有登臺。不過戲班老板認識云喬,碰到之后很驚訝,派人去通知了羅筠生。
聽聞云喬來了,羅筠生還是急匆匆趕過來,見云喬一面。
“大小姐,我這就去披掛,給您唱一段?”
云喬見他鼻子紅紅的,聲音也嘶啞,便知他染了熱傷風,感冒多時了。
“不要這樣客氣,羅老板。”云喬笑道,“我陪七爺過來坐坐,我們倆都不太懂戲,要辜負您羅老板了。”
羅老板雖然對燕城權貴們很熟,但席七爺的確不是戲園里的常客,云喬又沒說姓名,導致羅筠生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哪個七爺。
他只是沖席蘭廷略微頷首。
席蘭廷點點頭,態度不冷不熱。
羅筠生說了幾句話,見云喬沒有惱怒,就直自己熱傷風還沒好,怕過給貴客,捂住口鼻退了出去。
他一走,席蘭廷便對云喬道:“我聽他叫你大小姐,很順耳。
做個大小姐多好,跟這些人沒有利益糾葛,就是蕭婆婆留下來的小外孫女,人人都因蕭婆婆余威給你體面。何苦要讓人叫你姑姑?”
云喬:“……”
姜燕瑾那件事,七爺憋了這么多天,終于還是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