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在街上,是不是捐錢了?”祝禹誠問。
云喬看向了他。
祝禹誠有一張很具有欺騙性的面孔。他膚白無須,單眼皮,眼神很清澈,帶著幾分稚子般的單純。
單單看他,任何人都想不到,這位大少會是龍頭的左膀右臂,是最出色的軍師。
他今日穿了襯衫。不是正式場合,他沒有系領結,但襯衫用的是銀質紐扣,扣子熠熠生輝。
“大哥派人跟蹤我?”云喬笑問。
祝禹誠:“不過是剛好有人遇到了你。若不是他們去告訴我,我都不知你提早到了。”
一來一回去通稟,祝禹誠接到信就趕緊過來了。
饒是如此,還是讓云喬等了一個小時。
“我捐了錢,還把自己的金鐲子和項鏈也捐了。”云喬如實道。
祝禹誠:“你太輕率了,要是查到你頭上,就很麻煩,這是要殺頭的。”
云喬:“不怕,我七叔會救我。”
祝禹誠:“……”
這句話堵得祝禹誠一時不知該接什么。好在祝大少練達,拿起菜單,就當沒這回事,直接忽略過去了。
他只是道:“大哥也是擔心你。想吃什么?”
云喬是個普通人,她對政治的理解,基于外婆和報紙;祝禹誠是只狐貍,不會對云喬說實話。
他們倆不會談論時局,而是說起了家務事。
祝禹誠直不諱:“我爸爸去年臘月遭遇了一次暗殺。查來查去,最后有點蛛絲馬跡指向了錢叔。”
他在解釋,為什么祝龍頭這么久不搭理云喬。
云喬和錢叔,那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叔侄,若是錢昌平要篡位,云喬肯定站在錢昌平一邊。
所以,祝龍頭很提防,一直沒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