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大廳內逐漸坐滿了人。
絕大多數云喬不認識;有些認識,彼此座位比較遠,沒瞧見。
程立與徐寅杰閑聊半個鐘,被燕城醫學會的主辦人邀請出去了,一直沒回來,導致云喬身邊的位置,便宜了徐寅杰。
徐寅杰雖然不動手動腳,但他那眼神,恨不能把云喬調戲一遍。
“……你何時帶二哥去吃魚羹?上次那家魚羹很好,咱們一塊兒。”徐寅杰道。
提到那家魚羹,就不可避免想起席蘭廷,徐寅杰心頭閃過幾縷陰霾,唇角略微下沉。
席蘭廷是徐寅杰遇到過的最可怕之人。
“如果你想獻殷勤,你可以請。”云喬冷淡,“對二哥而,能吃到魚羹就可以,沒必要拘泥誰請。”
“想和你一起請。”徐寅杰湊近幾分。
云喬把叉子插在桌面上,入木半寸,警告之意一目了然。
再靠近,這叉子就要扎他眼睛里。
徐寅杰后退一點,尷尬摸了摸鼻子:“何必如此狠心待我?”
一旁的錢二小姐聽了半晌,此刻才出聲:“徐少,你這般語輕佻,姐姐待你已經很客氣了。若不是看著你祖父,姐姐能割了你舌頭。”
徐寅杰:“……”
這張桌子,還有其他客人。雖然云喬和徐寅杰聲音不高,但云喬太過于醒目,對面幾個人還是專心聽了半晌。
錢嬸主動開口:“都別鬧了。徐少,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徐寅杰只得收斂。
云喬不想理會他,用目光全場搜尋,想要找一找七叔的位置。
她倒也不是想跟七叔坐,而是想拿他來鎮壓徐寅杰。如果七叔在,徐寅杰肯定能老實點。
結果尋了半晌,也沒瞧見。
而這個時候,有人從門口進來。
一男一女,同樣的華服錦衣,步履輕緩。兩人都是極佳容貌,引得不少賓客圍觀,云喬這桌的客人也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