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睡得并不安穩,她做了夢。
夢里在下雨,暴雨如注。幽黯的室內,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滑過她肌膚,她聽到了自己難耐的氣息。
兩人糾纏,唇齒、四肢與身體,都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隱約中,她叫了聲:“蘭廷。”
云喬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之后,覺得四周既熟悉又陌生;一側頭,入目是一張俊顏。
云喬一時間不知是夢還是現實,她受到了驚嚇,往后退,然后就撞到了床柱。
這一下撞得狠了,加上宿醉頭疼,她低吟出聲。
席蘭廷:“你怎這么磨人?夜里發酒瘋,早起又發瘋。”
云喬:“……”
早起去洗手間,云喬終于把昨晚沒吐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頭疼欲裂,她半晌才洗了臉出來。
席蘭廷已經起床更衣。
席榮端了醒酒湯進來,殷勤對云喬說:“云喬小姐喝一點。”
云喬有點不自在。
喝了醒酒湯,外面天色尚未大亮,剛到早晨五點。
云喬當機立斷:“我回去了。”
再次翻墻回家,沒人察覺,云喬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澡,終于舒服了點。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怎么都睡不著了。
好死不死的,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她在夢里,褻瀆了七叔。
“完了,我真的貪戀七叔美色了。”云喬哀嘆,“我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色迷心竅了?”
七叔要是知道她有這個想法,會想要捏死她。
他還會諷刺她。
云喬想起他說盛昭那些話,打了個寒顫。她還是不想惹他——誰愿意被比作老鼠精?
七叔真是嘴毒、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