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泓說,“我不是蕭婆婆門徒。對了,蕭婆婆救命,診金極高。聞小姐,如果你也承認當時的確被玻璃扎斷了脖子,那么你應該明白,你的命不是醫生救的,而是云喬。你該準備一份重禮。”
聞路瑤定定看著他。
李泓走后,聞路瑤一直沒睡,她拼了命從記憶里扒拉車上的記憶點滴。
其實沒得扒拉,她被放在車上,很快視線就不對勁,她飄了起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然后,那吟唱聲一直裹挾著她,像寒冬臘月里一件棉襖,溫柔呵護著她,讓她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最后沉寂下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我、我做過鬼了。”聞路瑤突然明白了這點。
她一直和云喬較勁,覺得云喬不過爾爾,現在突然明白為什么高傲如席蘭廷,會和云喬走得近。
原來,她這樣厲害。
李泓也把此事告訴了聞路瑤的父母。
聞氏夫妻自然不信,同時又感覺驚駭:“脖子都斷了?可她人好好的啊。”
“云喬救了她。”李泓道,“聞小姐難受、虛弱,并非偽裝,她真的受了大難。不管你們是否相信,都待孩子體貼幾分,她也不容易。”
聞太太:“……”
他們兩口子再去看聞路瑤,詢問情況。
聞路瑤說自己記得那么長的玻璃,像是把她捅了個對穿;聞路瑤還說,當時就是李醫生抱她到醫院,他最清楚她的傷情。
“那誰……她怎么救的?她給你用藥了,還是縫合了?”聞太太問。
聞路瑤:“她對我唱歌了。”
聞太太:“……”
聞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