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庫子如獲大赦,在楚王跟前不敢耍滑,是用了十成的力來打,把自己打得頭暈眼花,還得麻溜的爬起來,請了椅子給墨容澉坐。
墨容澉說,"不給王妃坐么"
小庫子先前沒在意,郝平貫只顧著和白千帆說話也沒想起來,這時侯誠惶誠恐,趴在床上告罪,"是奴才的錯,奴才教導無方,混賬東西,還不快拿椅子給王妃坐。"
小庫子有些暈頭轉向,走道都打飄,搬了椅子直直撞過來,墨容澉伸手攔住,把椅子放在自己身邊,叫白千帆,"王妃過來坐。"
白千帆依坐下,見他臉色不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在門外聽到了多少。
趴在床上的郝平貫更是心驚膽戰,垂著眼,一聲不敢吭。
小庫子杵在一旁,也不知道王爺什么意思。
墨容澉安靜的坐著,過了半晌才開口,話是對的大總管說的,"你說你生了病,本王從沒來看過你,那回你腿上生了爛瘡,一直爛到膝蓋頭上,是誰到宮里請了御醫給你看好的"
郝平貫抖著身子,屁股上的疼都忘了,"王爺是奴才的再生父母,濃恩浩蕩,奴才感激不盡,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奴才愿為牛為馬,伺候王爺。"
墨容澉輕哼一聲,轉頭看著白千帆,"王妃覺得本王喜怒無常嗎"
白千帆大窘,她是個實在人,不像大總管,會說那么多的奉承話,紅著臉,吶吶的道,"有點。"
墨容澉以為,當著他的面,無論如何她也得說點好聽的,沒想到小丫頭還真坦誠,他又好氣,又有點欣慰,至少小丫頭愿意對他說真話,這一點倒是難能可貴。
小庫子和郝平貫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當著王爺的面,如此大膽又誠懇的評論,都覺得不可思議。
小庫子認為她吃了豹子膽,可王爺居然沒有責怪,這就稱奇了。
郝平貫卻算是明白了,自己這頓板子挨得不冤枉。
墨容澉又問,"你覺得本王心眼小"
這話其實有點沒根據,白千帆并不知道郝平貫挨罰的原因,她就是話趕話那么一說,眼下墨容澉問起,她的臉更紅了,半低了頭,"這個……好象也不是,我同王爺交道打得不多,這么著議論您不好,往后處長了才知道。"
墨容澉好笑,知道不是,還不肯認錯,不過這話讓他心里歡喜,處長了才知道,這么說她是想同他多相處的。
當下便道:"既然王妃覺得同本王打交道不多,正好,到飯點了,王妃隨我到懷臨閣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