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只要有空,便會叫上老董去殺幾盤。天長日久,兩個人竟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老董與縣長是好朋友,卻從不請縣長替自己辦事。他本身是個除了美女與象棋之外再無愛好的人,因此活得瀟灑,居然被謝飛視為知己。
老董要留許一山吃飯,許一山婉謝絕了。
他現在要去陳曉琪家。陳曉琪昨天回來后,還一直沒與他聯系。
陳勇和曾瑧都在家,看到許一山敲門進來,曾瑧朝陳曉琪房間使了一下眼色,低聲告訴他,“昨天回來后,還沒出門,出了什么事了?”
許一山正想解釋,被陳勇叫過去道:“今天風光了吧?”
陳勇的臉色很難看,他哼了一聲,“翅膀硬了啊?你就分不出好壞來?現在好了,一鍋粥了。”
許一山在法庭據理力爭,將黃大嶺的代理駁得啞口無,消息早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茅山縣的角角落落。
在別人看來,許一山不是打黃大嶺的臉,而是打了黃山的臉。
面對陳勇的責問,許一山低聲解釋道:“爸,我只是說了該說的話。”
“什么是你該說的話?”陳勇激動起來,指著他厲聲道:“你以為就你知道?我問你,洪山鎮誰是當家人?是你?還是段焱華?即使老段不愿出這個頭,還有劉文吧?什么時候輪到你來代表了?”
許一山趕緊道:“由我代表是鎮里作出的決定啊。”
“別人挖坑埋你你還不知道,一山啊,你是真傻呢還是裝糊涂?”陳勇嘆口氣,“現在好了,黃書記認為是我指使你的,在背后支持你這樣做的,我有口難辯了。”
看陳勇發脾氣了,曾瑧過來勸道:“老陳,孩子剛回來,他不就是來找你要主意的嗎?一山啊,你先不要急,去看看小琪。”
許一山如蒙大赦,一溜煙去陳曉琪的房間。
房門被反鎖,他沒推開,便小聲叫她道:“小琪,小琪,是我,許一山。”
叫了幾聲,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從里面伸出一只手來,將他拖了進去。
沒等他站穩,陳曉琪已經溜進床上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來,看著許一山道:“去鎖了門。”
許一山依去鎖門,回來后遲疑道:“爸媽都在家,我們鎖著門,他們會說不?”
陳曉琪抱著他的手臂,咬了一口道:“你要裝正人君子,跑來我房間干嘛?出去啊。”
許一山嘿嘿地笑,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婆,這要是在我家,我還會放過你嗎?”
陳曉琪低聲驚叫,放了他的胳膊,躲進被子里,驚恐地看著他道:“許一山,你想干嘛?”
“我還能干嘛?”許一山似笑非笑,悄悄將一只手伸進了她的被窩。
陳曉琪渾身顫抖起來,她低吟一聲道:“我餓了,想吃燒烤,你去給我買。”
許一山哭笑不得道:“這時候哪有燒烤?”
“我不管。你買不來燒烤,不許回來。”她將他的手從被窩里拽出來,滿臉鄙夷地說道:“許一山,原來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想占我便宜啊。”
許一山尷尬道:“老婆,我現在正式體會到了,面對你,男人都有犯罪的沖動。”
“滾!”陳曉琪笑罵他道:“還不快去?回來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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