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武是嚴華投資茅山縣的關鍵人物,少了孫武,投資的事可能會黃了。那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結局。特別是黃山,因為投資落不落地,直接影響到即將到來的他,何去何從的問題。
陳曉琪猶豫了一下道:“你不怕碰到黃大嶺?”
“碰到他又怎么樣?”
“你壞了他的事,那種人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許一山笑了,道:“我要是怕他黃大嶺,我就不是許一山了。退一萬步說,萬一我落敗于他,我不是還有個好老婆嗎?”
陳曉琪笑罵了一句:“滾!”
許一山趁機出了門,直奔縣政府。
謝飛還真在辦公室等他。
他是個看起來非常儒雅的老頭,與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老農民味的黃山截然不同。如果把黃山看作是個老農民,那么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形象。
許一山與領導打交道很少,如果不是當了洪山鎮副鎮長,估計他這輩子最多就是與水利局領導打交道。
他與謝飛在廖老來茅山縣時認識。那時候廖老非要親自送他去洪山鎮赴任,縣長謝飛送廖老的時候,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許一山一進門,謝縣長便起了身,握住許一山的手微笑道:“小許,聽說你闖了禍了。”
謝縣長不遮不掩坦然點破許一山的心事,讓他不得不佩服當領導的洞察力。
沒等許一山開口,謝縣長贊道:“要是我們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干部就好了啊。”
這句話看起來客套,甚至很平常。但在許一山聽來,猶如給他打了一針強心針。
謝縣長的態度已經顯露了出來,他是支持許一山的。
來之前,許一山在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如果謝縣長與黃大嶺是一條路上的人,他會扭頭就走。
謝縣長笑瞇瞇道:“這事我都聽說了。小許,你做得很對嘛。不過,你有沒有考慮后路?”
“后路?什么后路?”許一山不解地問,隨即醒悟過來,訕訕道:“謝縣長,我從不考慮后路。”
謝飛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要知道,你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
許一山認真道:“我知道,但我不后悔。只要正義在手,天塌我也不怕。”
“這天,還真有可能塌啊。”謝縣長似笑非笑,親自給許一山端了一杯茶過來。
許一山便勾下去頭不做聲了。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許一山抬起頭道:“領導,我想請你救一個人。”
“救人?”謝飛楞住了,隨即呵呵笑了起來,“小許,你想讓我救誰?他怎么了?”
許一山不談自己的事,而提出讓謝飛去幫忙救一個人,完全超出了謝飛的所有預料。
“他叫孫武,原洪山鎮武裝部部長,個人原因辭職了。前段時間與鎮城管隊起了一點沖突,人被抓起來了。”
謝飛哦了一聲,“你說的這個人我有點印象,我正想問問,他為何辭職?”
“說不清楚。”許一山苦笑道:“也許是他感覺不開心吧。”
謝飛搖搖頭道:“應該沒那么簡單。小許,你不說出原因,我怎么幫你?”
“原因我真的說不清楚。不過,這個人很重要。”許一山遲疑地道:“也許,他是決定外商投資落不落地的關鍵人物。”
謝飛一愣,喃喃道:“還有這樣的事?”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