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他突然站住腳,回過頭喊道:“羅世斌,你過來一下。”
羅世斌猶豫片刻,還是聽話過來了。
“這樣,我想找你借樣東西。”許一山想了想說:“我需要弄點野味,過幾天黃書記生日了。”
羅世斌狐疑地問:“借什么?”
許一山笑了笑說道:“氣槍,我知道你有。你不會小氣不借我吧?”
羅世斌的臉色一下變了,慌忙道:“許鎮長,你誤會了吧?我哪有氣槍啊?”
“我知道你有的。”許一山似笑非笑地說道:“明天,明天我來找你。”
說完,繼續往前走。
回到鎮政府,他剛將劉文安排躺下,春花嫂子提著一碗醒酒湯趕了過來。
許一山看著已經熟睡的劉文,搖著頭說道:“算了,讓他睡。”
春花嫂子嗯了一聲,提出跟許一山回房間去。華華還有東西留在他家里,她要拿回去。
還沒開門,隔壁的宛秋聽到動靜開門出來了。
她與春花嫂子都是熟人,只是平常沒打多少交道。
許一山看到她,趁機對春花嫂子說道:“這是老趙的愛人,我不在家的時候,華華都是她在照顧。”
春花嫂子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啊,謝謝你。”
宛秋淡淡一笑道:“多大的事啊?何況,我挺喜歡孩子的。華華這孩子乖巧,懂事,讓人一見著心里就軟了。”
春花嫂子笑道:“妹子,你與老趙結婚也有那么些年了,你們怎么不要一個?”
宛秋的臉頓時紅了,慌亂說道:“嫂子,我們不說這個。”
進了屋,春花嫂子將衣袖一擼,便要幫許一山收拾屋子。
許一山想要婉拒,卻被她瞪了一眼道:“你還與嫂子見外啊?”
等她收拾到了許一山的臥室里,看到滿地的碎玻璃,不禁驚呼出聲。
那晚玻璃被氣槍打壞后,許一山沒有任何聲張。他一直不去收拾這滿地的碎玻璃,就是要讓羅世斌親眼來看看。
羅世斌敢在背后打黑槍,今天是玻璃,明天說不定就會朝著他的腦袋開槍了。
如果不及時拿下他,解除這個隱患,許一山心里沒底。
宛秋聞聲進屋,她驚異地看著滿地玻璃,遲疑著說道:“這是怎么了?刮大風了嗎?”
她以為的風吹著將玻璃打碎了。
春花嫂子一邊掃著地,一邊嘀咕道:“這男人啊,家里沒個女人就是不行。”
許一山打趣道:“嫂子,我沒女人啊。”
“鬼話!”春花嫂子直起腰,嗔怪罵道:“你這話要讓陳主任聽到了,還不罰你跪搓衣板啊。”
宛秋跟著說道:“就是,你們男人身邊就不能缺女人。”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說笑著,一邊的許一山不想插話,獨自從臥室出來。
他一出門,便看到門口站著黑著臉的老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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