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焱華瞪大了眼,驚異地問:“在哪?你有怎么不拿出來?”
許一山只好嘿嘿地笑著說:“不在我手上,在另外一個人手上。”
“誰手里?你去拿來不就行了?拿到了半部族譜,看他還有什么話說啊。”
許一山沉吟片刻道:“這個可能需要段書記您親自出馬才好。我去,未必能拿到手。”
段焱華狐疑地問:“究竟在誰手里,怎么還非要我親自去拿?”
“孫武。”許一山小聲解釋道:“據我調查,可以確定孫武與嚴華是同一個祖宗的后代。而且在孫武手里,就有嚴華想要的半部族譜。”
“他呀?”段焱華猶豫片刻,抬起頭對許一山說道:“我覺得這事還是你去落實比較好。老孫那人,對我有成見。估計他會在這時候給我出難題。”
許一山微笑道:“應該不會。老孫這人還是很大度的。”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感覺到了一絲異味。好像這句話里有什么不對,仔細一想,突然明白過來,他說孫武人大度,側面不是在說他段焱華不大度嗎?
洪山鎮的人誰都知道,孫武挨過段焱華的耳光。
孫武憤而辭職,也是因為段焱華而起。
從某些角度來看,他們兩個之間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果然,段焱華的臉色沉了下去。但他沒發脾氣,而是淡淡地對許一山說道:“如果他想為家鄉貢獻一點力量,他就該拿出來。”
段焱華打死也不愿低下自己的頭去求孫武,可是嚴華那邊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沒見著半部族譜,項目的事將無限期往下延。
他第一次低聲下氣地對許一山說道:“一山,這個事確實非常重要,茅山縣未來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請你出馬吧。”
段焱華將要半部族譜的事壓在許一山肩上,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等這件事辦好了,我再給孫武賠禮道歉都行。”
許一山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段書記,賠禮道歉的話我們不說。老孫只要不刁難就好辦。就怕他心里還沒過去。”
段焱華便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他凝視著許一山說道:“你可以把我的話轉告給他,他是想做茅山縣的功臣,還是想做茅山縣歷史上遺臭萬年的罪人?想做功臣,我們會以功臣的禮遇待他,想做罪人,對不起,茅山縣從此以后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段焱華說得很慢,語氣卻有著一股殺氣。
許一山也沒再說,他告辭出來,準備回一趟洪山鎮,想辦法從孫武手里要到剩下的半部族譜。
可是等他趕到洪山鎮以后,一個消息將他驚呆了。
段焱華的預感果然得到了驗證,大麻煩來了。
孫武一家在前一天的夜里突然搬了家,搬去哪里,沒人知道。
孫武走時,也沒與任何人打招呼。
就連他女兒孫枚,也被一輛小車從學校直接接走了。
許一山問了幾個人,沒人說得清楚孫武一家究竟去了哪里。
不過,有個細心的群眾提供了接孫武一家人的車牌號碼。
按車找人!許一山心里閃出一個念頭。
他直接將電話打到縣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手機上,將車牌號碼告訴他,要求他在交警平臺上查找一下車輛的車主是誰。
交警大隊那邊很快回復了信息過來,許一山看了一眼,腦袋轟地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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