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微笑道:“是,許書記原來是我們鎮的副鎮長。”
安教授道:“扶貧蹲點?”
許一山又搖頭,卻不回答安教授的疑問。
安教授一連猜了幾次都沒猜中,不覺有些尷尬起來。
許一山看出來安教授的尷尬,便解釋說道:“其實我這第一書記,也是村民們自己封的,組織上并不知道,更談不上承認。”
安教授哈哈一笑,扔了手里的筷子,要求唐歡陪同他四處走走。
云霧山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畢竟村子有百多人口,雖然住在很分散,但都在一個圈子里一樣。左鄰右舍隔得都不是很遠,隨便喊一聲,全村人都能聽到。
村子里的房屋一直保存得很完整,大多是土磚茅草屋頂。一座接一座的延綿開去,恍如盛開著一朵朵的桐子花一樣。
安教授走了一圈后,轉身對許一山說道:“我有個想法,不知你們能不能同意。”
許一山道:“安教授您盡管說。”
安教授頷首道:“我一直想半個創作基地,選了不少地方。今天看了你們這里以后,感覺將基地設在這里最合適不過。”
安教授說的創作基地是專為美術專業學生豐富創作思想而設立的校外基地,基地不是每天都有學生在,只是為了配合教學的需要,會擇期選擇一部分學生來基地學習寫生。
而且有了這個創作基地,全國各地的藝術家有機會都會過來暫住寫生。
安教授表態,基地所有費用全部由師院掏,云霧山村只需要給出一塊地方即可。
許一山指著莽莽群山道:“教授你看中哪里,我們就給你哪里。”
安教授十分高興,當即拍板定了下來。
村里一下來這么多人,而且都是年輕人。云霧山村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老書記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感嘆道:“云霧山村有村以來,這是外人來得最多的一次。看來,我們云霧山村真的要變天了。”
他慶幸當年沒聽段焱華的安排,舉村遷出去。
雖然事后有村民抱怨他阻止了遷村,但絕大多數的村民還是站在他這一邊,不愿意舉家遷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其實,段焱華遷村也是好意,在他看來,深藏在大山密林深處的云霧山村,幾乎與外界隔絕,完全不適宜社會的發展。
為了達到遷村的目的,段焱華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單是為云霧山村擇地安置,就讓他白了半個頭。
可惜云霧山村一點也不領他的情,在遭到云霧山村集體抵制之后,段焱華憤怒地吼道:“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知道進取,難怪一輩輩都永遠窮下去。”
段焱華在那次遷村失敗后,似乎有選擇性的將云霧山村遺忘了一樣,從此以后,誰提到云霧山村,他都會莫名其妙地發一通脾氣。
許一山沒附和老支書說話,他在想另一個問題。
云霧山村因為訊息傳播而被外界認知了,以后只需要加強宣傳,終會讓云霧山被外界熟知。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讓村里增加更多收益。
至少,今年豐收的茶油要讓它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就在許一山躊躇滿志要大展宏圖的時候,一道通知悄悄來到了云霧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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