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焱華哼了一聲道:“魏浩的事,非你我能控制。人家都是有來頭的人。升遷不升遷,與我們的關系不大。”
黃大嶺道:“其實老爺子還是很喜歡他的。”
段焱華道:“就是老爺子放縱了他,所以魏浩這幾年在縣里有點飛揚跋扈了。你們都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聽說,市里接到很多舉報他的材料。”
洪荒咬著牙道:“我最反感背后放冷槍的人。要是我遇到誰在背后放我的冷槍,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去,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
許一山心里一動,知道洪荒這句話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沒動聲色,裝作品茶,贊嘆道:“好茶!”
聊了一會閑話,話題開始進入正題。
洪荒說,他已經與全體代表都見過面了。重要人物都表示了,現在就等選舉當天爆新聞了。
黃大嶺問:“老洪,這些事是誰在做?”
洪荒一本正經道:“都是我親自出面的。事關重大,我不敢掉以輕心。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敢放心啊。”
黃大嶺贊許地點頭,道:“老洪,你這人做事比較靠譜,我相信你。我們這一次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將某人拉下來。扶段哥上去。”
洪荒得意地笑道:“黃總你放心,這事我保證不會出現偏差。”
段焱華不吭聲,許一山卻覺得十分的尷尬。
他們當著他的面討論這件事,難道真的就將他視為一個陣容的人了?
猛地,一個念頭浮上來,他們這是在綁架他啊。
他們有意制造出來一個景象,就是許一山與他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這件事從起因到現在,他們都沒瞞著他許一山。這就給別人造成了一個假象,他許一山就是這件事當中的核心成員。
他不由暗暗心驚。
洪荒能將全縣代表都聯系起來,足見他付出了很多,無論在精力上還是在物質金錢上,洪荒此次付出的代價,都是一個不敢多想的數字。
他想起洪荒送給曾臻的名表,以及他送給陳勇的五千塊現金。突然啞然失笑起來,在洪荒的眼里,貴為縣委辦主任的陳勇,居然抵不上他老婆曾臻價值的一個尾數。
許一山心里一直有個疑惑,是什么讓段焱華生出這么大的膽量出來的?
要知道這件事如果敗露,他的前程將毀于一旦。
其實從許一山的角度看,段焱華完全沒必要急于上位。
他還年輕,按照他現在四十歲不到的年紀已經是正處級的縣委常委,未來前景幾乎肉眼得見啊。
他只需等上三五年,一定會如愿以償。
但段焱華似乎一刻都等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上位,不惜使出令官場最為忌憚的拉票手段出來,他如果沒有一個人替他扛,他就等于是自掘墳墓。
洪荒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趕緊從包里拿出一串鑰匙出來,雙手捧著遞給許一山道:“許鎮長,聽說你結婚用的房還是你老丈人的。作為男人,這個鍋我們不背啊。”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套住宅,面積有一百五十平方。精裝了,你只要拎包入住就行。”
許一山連忙推脫道:“洪老板,這個可不行,無功不受祿啊。”
一邊的段焱華冷冷說了一句道:“一山,你收下了,就算是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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