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視頻上只有一行字,“寫出誰給你五萬塊錢,會有人保護你一家人。相信我。”
肖清亮不知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居然將驚天秘密大幕揭開了。
張曼在許一山桌子上寫了一個人名道:“就是他。”
許一山掃了一眼,淡淡說道:“我其實也猜到了就是他。”
張曼任務完成,她在老街小院的招商局里轉來轉來,興高采烈道:“許一山,你是真牛啊,能找到這個一個好地方辦公。你說說,你這腦瓜子里還裝著多少點子?”
許一山道:“這是借人家的地方辦公。我們招商局沒地方辦公啊。”
“知道你是借的。”張曼悵然道:“能在這么一個地方辦公,該是多么愜意啊。”
張曼沒吃飯就回去了市里,臨走時對許一山說道:“記住,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看你拿什么還我。”
許一山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隨口說道:“除了我人不能給你,你想要什么都成。”
老董在得知出錢人是誰之后,怒不可遏地跳起來罵道:“老許,現在知道是誰了,你還不動手?”
許一山反問他,“你說怎么動手?”
“向上面舉報啊,或者給縣局辦案人員說明啊。”
“證據呢?”
老董頓時愣住了。
他恨恨說道:“知道了是他,你還讓他逍遙法外?”
許一山苦笑道:“至少我知道是誰想害我了。這叫知己知彼。至于動手,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早晚有一天,你會看到結局。”
老董猛烈搖頭,“也只有你才有這樣的涵養。這件事如果發生在我身上,老子不把天掀翻才怪。”
牢騷發過后,老董狐疑地問:“你說,他這是有多恨你,居然要置你于死地。”
“也許,我是真的動了人家的奶酪。”
許一山發生的這些事,他一直瞞著陳曉琪,堅持說這是一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交通肇事案。
他不敢把這件事背后的陰謀透露一點給她,懷孕的女人最經不得驚嚇。
可是他不知道,他在算計弄到背后指使的人是誰的時候,對方也在緊鑼密鼓地策劃怎么對付他。
一時間,茅山縣城的上空波云詭異,大有一股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悲壯感。
衡岳市委出了大事,下面縣里跟著惶恐不安起來。
很多人知道,茅山縣的黃山與市委富嘉義書記是最不對付的人。因此,在這場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里,黃山書記可能是唯一不受牽連的人。
其實,許一山算是看透了,所謂的派別,并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界線。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是一種最為復雜的官場態勢。比如段焱華,他是黃山的干兒子,按理說,他應該與黃山書記堅定地站在一起。然而事實上不少人都知道,段焱華這幾年一直在走富嘉義書記的路線。
再說白沙鎮的何許和陳太平,他們都是黃山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但是在改造良種油茶林的問題上,他們堅決反對段焱華的阻擾,一心一意要跟著許一山跑。
很難說,究竟誰是誰的人。
核心在于利益關系。誰對自己最為有利,誰就是自己陣容的人。反之,即為對手。
在別人的心里,許一山也是有派別的人。他身為縣委辦主任陳勇的女婿,而陳勇又是大家公認的緊跟黃山書記的人。那么,許一山就該屬于黃山書記的派別。
在官場里,沒有派別很難混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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