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武拉攏人的手段不外乎于兩個,一是錢,二是色。
他曾經組織了一個牌局,參加牌局的除了他,還有向書記和魏書記以及他周文武自己。
在那場牌局上,他對周文武出手的闊綽有些觸目驚心。誰都看得出來周文武是在故意放水,那一場牌局結束后,兩位書記每人贏了兩百萬,就連他,都莫名其妙地贏了一百萬。
事后,他將這筆錢悄悄交給了局紀委,嚴令不得泄露出任何消息。
直到有一天,周文武在后來的牌局上抱怨道:“三位首長都在,我有個請求,我們這些民營企業啊,到處被人欺侮,卻拿人沒一點辦法。”
“有理由欺侮我,我能忍。問題是沒理由的人也在我頭上拉屎撒尿。我這個民營企業家啊,過得比一個小市民還不如。”
向勇隨口問了一句,“老周,你抱怨歸抱怨,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說出來嘛。這里又沒外人。”
周文武聞,便比劃了一把手槍的姿勢,似笑非笑道:“我有時候感覺自己很沒安全感,要是有這個東西防身,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魏力接過去話說道:“你不要癡心幻想了,這東西是嚴控的。要掉腦袋的東西。你不要打這個主意。”
周文武嘿嘿地笑,“我知道這東西管得嚴。不過我也就是防身,沒其他想法。”
魏力便對余處說道:“老余,我們是不是有一批淘汰下來的東西?如果合適,你給一個這東西讓老周去嚇唬嚇唬鬼吧。前提是,子彈絕對不給,撞針之類的關鍵零件都拆下來。他有個殼子裝裝也就行了。”
余處不敢答話啊,這可真是魏力自己說的,要掉腦袋的事。
那場牌局過后,周文武便陰魂不散地貼了上來。
后來在魏力的催促下,他硬著頭皮將家伙的全部零件拆了下來,交給了周文武一件根本不能用的殼子。
這件事成了他心里最過不去的一道坎。作為一名老政法干部,他深知這件事后果的嚴重性。輕則罷官降職,重則牢獄之災。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件事掩蓋起來。
原本他想找個機會從周文武手里把這東西要回來,可是還沒等他出手,許一山在周文武別墅門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了東西。這讓他想消失于無形的計劃破了產。
武器已經暴露,必然要追根究底。這時候想掩蓋,已經不可能。
從發現武器那天起,他就感到有一股洶涌而至的危機感撲面而來。
許一山將余處表態很實在,便將今天的計劃告訴他。
市委為了不讓影響擴大化,穩定市民情緒,決定先將目一地產公司接管過來,維持正常的運營。
余處聽完后,當即表示市局全力支持。
他將經偵支隊長叫來辦公室,當著許一山的面交代,一切聽從指揮,服從安排。
許一山便將注意事項給支隊長說了一遍。
第一,經偵支隊接管的首要任務,就是立即查封目一地產的全部賬本。
第二,確保目一地產正常運營,公司副總經理以上的人員一律扣押。
第三,確保查封接管的消息不外泄。
交代完畢,由支隊長去動員并作具體安排。
等這邊的是都安排落實到位了,即刻趕赴目一公司。
余處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年輕人精力就是充沛啊,看看,一夜沒休息,經理還那么旺盛。”
他看了一眼魏浩,突然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說道:“對了,魏局,部里有個通知,要求我們派一名同志去參加學習。我想來想去,你去是最合適的。這樣吧,你現在回去準備準備,下午與省廳的同志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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