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聊到這里,幾乎沒有任何遮掩了。
沈望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希望許一山將魏力的案子往后拖,拖到王書記卸任后就好辦了。
沈望看問題很透徹,王書記卸任后,雖然去了燕京坐跟高的位子,但那基本就是個閑人了。在政治舞臺上,是沒有閑人說話的余地的。也就是說,即便王書記想將魏力一棍子打死,也有心無力了。
同時,沈望在暗示他,許一山不能只靠著王書記一個人的賞識。他必須要學會識大局,選擇與他們合作。沈望有錢,有人有勢,當錢權完美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助他許一山上青天。
“衡岳市的老向,這人就是立場不穩啊。”沈望突然冒出來一句話說道:“他以為自己是個識時務者,誰知誤入了歧途。”
“向勇書記你也認識?”許一山好奇地問。
“我說了,我是個生意人。我們做生意的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人都認識,都結交成為朋友,兄弟。古話不是說了嗎,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許一山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古人說的,但這句話卻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
“向勇書記可惜走了。”許一山嘆息這說道。
“他是該走了。這個人太天真了。”沈望淡淡說了一句道:“其實,老魏就是就是被他蒙蔽了,所以沒能及時出手打擊一些人和事。從某個角度而,老魏是被他利用了。”
“這么說來,沈總對我們衡岳市,比我這個衡岳市人還了解得更深更透徹嘛。”許一山一臉無辜說道:“我是真沒想到衡岳市有這么復雜啊,更不知道魏力書記是被人利用陷害了啊。”
“現在知道也不晚嘛。”沈望笑了笑道:“許老弟,如果你不嫌棄,我倒想與你結成異姓兄弟。其實啊,上下都是一盤棋,誰在棋盤中充當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只有下棋者才知道。”
許一山笑嘻嘻問:“沈總,你覺得我在棋盤中會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沈望笑了,道:“你可以是一個只往前沖的卒子,也可以成為縱橫棋盤的車馬炮。你還能成為拱衛將帥身邊的飛象,也許還能作為安坐中心的將帥。”
許一山大笑道:“我那么厲害?”
沈望跟著他笑,道:“關鍵在于配合了。一著走錯,全盤皆輸啊。”
許一山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道:“沈總,現在是你在指點我的迷津啊。”
這一聊,聊了兩個多小時。
當沈望在他告辭時,再次將銀行卡推到他面前的時候,許一山這次沒有推回去了,而是用兩根手指頭將卡夾起來,看也沒看就裝進了口袋。
他心里突然有個想法,放下一根長線,或許能釣起一條大魚。
許一山收了銀行卡,讓沈望大喜過望。
送許一山出門時,沈望鄭重其事道:“許老弟,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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