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靜安似乎已經不記得了這回事一樣,她還如過去一樣,笑語嫣然,婉約文靜。
“你現在在衡岳市還好吧?”鄧曉芳關切地問。
“過得去。”許一山笑了笑道:“其實,在哪都一樣,不都是為了工作嗎?”
“肯定不一樣呀。”鄧曉芳說道:“你現在與過去身份大不一樣了。衡岳市你是大當家,一個市,七百多萬人口,吃喝拉撒你都要管,換了我,嚇都嚇死了。”
鄧靜安接過去話說道:“姐呀,這就是你不懂男人了。男人心里,權力擺在第一,天下男人,沒有不喜歡和向往權力的。因為有了權力,美色、財富、地位、名譽就都跟著來了呀。”
鄧曉芳哼了一聲道:“就是,你們這些男人,心里除了權力,真沒什么可讓你們牽掛的了。”
鄧靜安微笑道:“姐,姐夫這次會往上走一步吧?”
鄧曉芳又哼一聲,“他的事,我沒有興趣。”
許一山隨口問了一句,“容書記這次的目標是什么?”
鄧靜安看他一眼,輕輕說道:“省長啊,還能有什么目標?我家姐夫本來就是副省長,這次往上走走,順理成章。”
許一山心里一動,想起陸書記透露給他的信息,中部省省長的候選人不是龔輝嗎?怎么容海也在覬覦省長的寶座?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鄧曉芳不屑說道:“這次是差額選舉,候選人又不是他一個人。”
鄧靜安樂了,笑道:“神仙打架啊。這個事,我一定要寫個劇本。”
“別!”鄧曉芳攔住她說道:“靜安,你還是寫你的宮斗劇吧。男人的世界你不懂,他們為達目的,使出來的陰謀詭計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鄧靜安不服道:“姐,你又少看我。”
鄧曉芳指著許一山說道:“不信,你問他。”
鄧靜安果真看著許一山,似笑非笑問道:“許書記,你當上這個書記,使沒使陰謀詭計?”
許一山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能告訴你呢?”
容海是省長候選人,這完全出乎了許一山的意料。這次中部省的省長選舉顯得很詭異。過去,在選舉之前,早就有一個代省長在位了。選舉投票只是走一個形式確認而已。
中部省的問題,與別處多少不一樣。王書記卸任后,由陸省長頂上來暫代理書記一職。陸省長在代理書記時,并沒將省長職務辭去。到了陸省長將頭上的“代”字取消后,他還是省長身份。
在一個人口巨大的省,書記與省長不可能由一個人擔任。這樣,陸書記勢必將省長的職務辭去。
但是,在他辭去省長的時候,并沒有一個代省長。這樣就讓誰來擔任省長充滿了不確定性。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燕京方面會安排空降下來。奇怪的是,這次燕京方面不但沒空降新領導下來,反而將自主權交給了中部省,讓他們在本省干部當中產生新省長出來。
經集體推薦結合個人自薦,目前已經產生了兩名候選人出來,分別是副省長,桔城市委書記容海和中部省人大常委會主任龔輝。
誰將勝出,無人能料。
鄧靜安遲疑一下說道:“許一山,你幫幫我姐夫嘛。”
許一山苦笑道:“我哪有能力幫容書記啊。”
鄧靜安笑吟吟道:“如果你們衡岳市的代表都投我姐夫的票,我姐夫肯定就能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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