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斌的介紹下,許一山得知鄭濤的真正身份。
他是外事部門一個專門負責對外經貿的司長。鄭濤以干練、睿智,善于捕捉對手弱點而聞名。經他手談判的涉外經貿案件,從未失手過。
鄭濤負責的都是國家級的大項目,衡江集團一個小小的柴油機出口項目能讓他親自打電話過問,確實超出了徐斌的全部想象。
“希望他能盡快拿下對方。”徐斌感嘆道:“老弟,今晚我們必須喝一杯。”
許一山滿口答應,他還真想一醉方休一回。
沒人知道他肩上的壓力有多大。他像一頭孤獨而勇猛的豹子,穿行在危機重重的叢林。他要防備伺機而出潛伏著的對手,又要保護弱小的小動物不被侵害。
他想開疆辟土,打造一個和諧清凈的家園。可是他每次出擊,都會遭到激烈的反抗。
茅山事件暴露后,他與龔輝的矛盾就公開了。
他清楚,龔輝一直想要拿下他。在龔輝心里,他是真正的危險。當然,他也從沒想過要放過他,只是機會一再在失去。他需要積蓄更大的力量,才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徐斌一直被興奮包圍著,他一連喝了幾杯酒后,才笑瞇瞇對許一山說道:“老弟,說實話,你要是在我們商界混,我們都會無路可走。你呀,是被仕途耽誤了的一個商業奇才啊。”
許一山搖著頭道:“徐總,話不能這樣說。按理說,我們是不能相信命的。但是,確實有很多東西是科學無法解釋得清的。比如我們任何一個人,其實一生下來就定了他這一輩子的人生走向。就拿你來說,你在商界呼風喚雨,叱咤風云,這是別人想有卻無法辦到的。比如我,生來就是為你們服務的,這是改變不了的命運啊。”
徐斌笑道:“你啊,在哪都是一條龍。”
許一山突然問道:“徐總,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徐斌一愣,緩緩說道:“說實話啊,我現在一心只想把衡江集團做大做強。我認為,你規劃出來的衡江集團未來方向還有一段路要走。這次拿下了東南亞市場后,我的心病也就沒有了。三個方向,三個目標,齊頭并進,未來的衡江集團,一定是個偉大的企業。”
許一山搖了搖頭道:“徐總,我不贊成你這種固步自封的思想。”
徐斌驚訝地看著他,小聲問:“老弟,你是不是又有新謀劃了?”
許一山道:“也許不成熟,但我覺得這是一個新方向。”
徐斌好奇心頓起,他趕緊追問道:“你快說,我想知道。”
“造車!”許一山含笑說道:“衡岳沒有一家車企,我總覺得少了什么。”
“造車啊!”徐斌大吃了一驚道:“老弟,你就不怕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造車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衡岳市在這方面的條件可能不成熟。”
“沒有條件,可以創造條件啊。”許一山仰脖子喝下一杯酒道:“我就不相信我們衡岳造不出一臺車。”
“造車方向呢?”
“家用轎車。”許一山笑瞇瞇道:“我們要就不造,要造,就一定要造出別人造不出的車來。就算別人能造得出來,我們的車也要領先別人三十年。”
徐斌遲疑了一下,小心問:“你想上馬新能源造車項目?”
“不可以嗎?”許一山大笑道:“我們衡岳擁有全球最大最好的汽車零配件基地,我們不利用,就是浪費。”
“造車可能沒想象中那么容易。”徐斌提醒他道。
“我們能造出全球技術最領先的盾構機,我就不相信我們不能造出全球最好的家用新能源汽車。”許一山放下酒杯,看著徐斌緩緩說道:“徐總,你敢與我再拼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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