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華當時送錢給龔輝時,或許是出于提醒龔輝的目的,他在裝錢的箱子里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只寫一句話,“感謝領導關心!”。
遺憾的是龔輝根本沒打開裝錢的箱子看,以至于直到查封,才將證據落進辦案人員的手中。
周伯華送錢給龔輝,是感謝龔輝將他提拔來岳州市擔任副市長。這一段公案,如果不是因為龔輝事件爆出,估計將永遠埋在歷史的塵埃里。
劉教授最終還是理解和明白了講師團的用意。他不無擔憂道:“一山,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有些事,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你就要睜只眼閉只眼。你可要記住,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
許一山苦笑道:“劉教授,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退路嗎?”
他說出了實情。
他確實已無退路。龔輝出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是因為他許一山的原因,才讓一名高級領導栽下來馬來。狠毒如此,誰還敢與他親近?
在不少人眼里,許一山可謂是個“狠角色”。
畢竟,龔輝與他之間,既有老鄉關系,又是上下級領導關系,還是同僚關系。
也只有許一山這樣的人,才會有這種“狠勁”。因為一旦他落敗,他將走投無路。
但凡身上有這股“狠勁”的人,往往會讓人退避三舍。沒有人會認為,許一山手里的這把刀,何時會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有心人將許一山從政以來的一些事串聯在一起看,猛然發現倒在他手里的人上到高級官員,下到地痞流氓。由此能看出許一山在對待害群之馬時,已經到了義無反顧的地步。
岳州此舉,也讓許一山失去了一個亦師亦友的劉教授。兩個人的關系,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三天的岳州市思想政治教育宣講活動結束,拉開了全省整風的序幕。
講師團還未回到省城,許一山再一次接到了梁國明的電話。
這次,梁國明鄭重其事地向他發出邀請,山城市將以飽滿的熱情,歡迎許一山前去指導工作。
許一山抱歉不已,解釋道:“國明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現在我一來沒時間,二來沒理由過去向你學習啊。”
梁國明在電話里笑罵道:“老許,你少來這套。凡是說沒時間的人,都是在耍流氓。至于你說的沒理由,你不用解釋,聽我的,不出半個月,你就有足夠的身份來了。”
梁國明沒明說許一山究竟會有一個什么樣的身份,但他第二次打電話過來邀請,肯定是他聽到了一些關于許一山的一些事情。
許一山大笑道:“好嘛,我就等有身份的時候,再去山城拜會你。”
“對了,現在到處在傳萬民傘的事。老許,說真心話啊,即便是你自己操縱的,我也覺得非常好啊。有時候,就需要這種正能量的故事來鼓舞人嘛。”
許一山無奈道:“國明,你也覺得這是我自己安排的?”
“是又怎樣?別人有本事,他們也可以這樣安排嘛。”
“你還是對我不了解啊!”
“行了,多余的話不說了,我等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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