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也不看司母的臉色,轉頭對母親說“媽,我們走吧。”
“等等!邵恒陽!
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記你母親病的那些年我們司家對你的照顧了嘛!
你那時候怎么說的?
你說你非常感激淮南對你母親的照顧。
會永遠記在心里。
你還說你會守護微微一輩子,一輩子對她好,絕不讓人欺負她!
這些話,你都忘狗肚子里了嗎?
怎么,現在你發達了,有錢了。
看我司家落魄了,就想甩垃圾樣的把我們扔掉嗎?
我告訴你!你做夢!”
得到我明確拒絕的司母也不裝了,內心的話直接宣之于口。
想用之前的那點情誼道德綁架我。
可惜,我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但還沒等我開口回懟時,母親就先一步擋在我身前。
“微微媽,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
我病那些年是受到微微爸的照顧,這不錯。
可如果不是微微爸的故意拖延,我本來半年就能好的身體,何至于遭受5-6年的折磨?
哪怕后來是減免了些治療費,可也遠遠超過治病本身的費用。
恒陽這些年對微微怎么樣,你們心里清楚。
可微微又是怎么對他的?
微微有把他當朋友看待嗎?
甚至,都沒把他當人看!你以為我心里不清楚嗎?
我只是拖著病懨的身體,不想再拖累他。
可我現在好了,我警告你,道德綁架沒有用!
有我在,誰都別想道德綁架我兒子!
陽陽,我們走!”
母親說罷就牽著我的手,快步往醫院門口走。
直至離開醫院老遠,她才緊張的松開我。
“陽陽,媽剛才發揮的好不好?”
我看著她一臉無措的表情,眼淚不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轉。
爸爸在時非常寵她,從她懷孕后就一直全職在家。
后來爸爸去世,她一個人照顧我沒多長時間就病了。
常年臥病在床,很少與人接觸。
剛才的爆發,不知是她在沒人的地方演練過多少遍的情景。
哪怕是病弱的母親,內心也是渴望能保護孩子的呀!
我緩緩抱住母親,在她耳邊輕聲說:
“媽,你剛才真的很棒!這些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