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其赴宴,與我那徒兒喝上兩杯。"菩薩的聲音開始慢慢變化,變得越來越像一只老狼妖。
數息之后再看,氣質外貌乃至氣味都與凌虛子無異。
"只喝兩杯"孫逸笑道。
"先喝兩杯。"菩薩也笑道。
在黑熊精有些著急的時候,孫逸帶著凌虛子返回了餐桌。
"你這熊皮,快看看這是誰!"孫逸一聲大喊,黑熊精回頭一看。
這一看,可就再挪不開雙眼。
"嘿嘿,老熊,莫不是忘了兄弟"這凌虛子,不論是語氣、聲音、氣味乃至氣質全都是黑熊精心中那個凌虛子。
這世界上,就沒有比這更凌虛子的凌虛子了。
黑熊精只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迷幻的美夢。
孫逸醒了,但黑熊精酒越喝越多,真開始醉了,只把那心中的千般苦悶,萬般委屈,盡數向著凌虛子傾訴。
觀音菩薩倒是真有耐心,真如老友一般,無話不說,無話不答。
"真人啊,這次復活,可需要血肉來維持"黑熊精醉眼朦朧,小心翼翼問道,生怕凌虛子再想不開,掛樹上cosplay晴天娃娃。
"保管不用,該吃什么吃什么,該喝什么喝什么!"孫逸大手一揮,吹牛不打草稿。
"還是真人大神通..."黑熊精說著低下頭來,又想到凌虛子備受折磨自殺的場景:"我生做妖精,學了那菩薩的法術,也是用不通。"
孫逸別有深意看了一眼觀音菩薩,緩聲問道:"熊皮,你覺得什么是妖精,什么是菩薩。"
黑熊精撓了撓頭頂,醉眼朦朧中回道:"妖精就是妖精,菩薩就是菩薩唄..."
孫逸笑容更甚,看向菩薩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長:
"熊皮,你聽好了,你沒吃道爺的龍頭之前隨你怎么想,如今你得了道爺的造化,那就是我的人,思想也得進步進步了。
菩薩和妖精,一張擦屁股紙兩面倒騰罷了,你要擦屁股,那就是一邊挨著手,一邊挨著屁股。
你要想不明白,那要么手膈應,要么屁股膈應,要么手和屁股都膈應。"
黑熊精被這番話震驚,都忘了咀嚼口中的肉。
其余妖王也是如此,全部停下動作,盯著孫逸看。
孫逸挪動屁股,破妄真瞳發動,抬手摘掉了黑熊精頭上的緊箍,把一旁的菩薩看得眼皮直跳。
而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緩聲說道:"昨天的妖精,興許就是今天的菩薩。"
這話似乎說到了黑熊精的心坎里,他高聲接道:"這今天的菩薩,或許就是明天的妖精!"
孫逸看著充耳不聞的觀音菩薩,繼續說道:"今天的妖精,興許就是今天的菩薩。"
黑熊精更是興奮,深有感觸那般直接踩上來凳子大喊道:"今天的菩薩!未必不是今天的妖精!"
"哈哈哈!你這熊皮,真是會說實話,干了!"孫逸哈哈大笑,端起酒杯與黑熊精碰杯。
也不知道這觀音菩薩聽到這話,心里作何感想。
孫逸可不管菩薩作何感想,別說一個菩薩,就是八百十個菩薩來了,也得乖乖貓著。
黑熊精與眾妖完全沒注意到凌虛子的異常,盡興吃喝。
很快,桌上吃食便被吃了個七七八八,酒也喝過了幾個大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