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想死啊。
"不可以,你已經上了我的船,下不去了。"惠平拽住安芷的胳膊,往前面一拉,"我反正跟你先說了,我要是嫁不了我想嫁的人,我就讓你做陪嫁!"
哎,到底還是天真了些。安芷在心里嘆口氣。
若是這個威脅,她倒不是很怕,因為要讓她做陪嫁太難了,長公主不會輕易得罪白家的。
只不過,看惠平郡主如此喜歡一個人,安芷不由好奇那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讓惠平郡主想那么久。
"好了,我要回去了。"惠平郡主起身道,"我想清楚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你不是跟那個裴家很熟嗎,你幫我給那個裴闕傳個話,讓他做夢都別想娶我,聰明點就拒絕我母親。"
安芷也站了起來,"郡主,我可以……"
"不可以拒絕!"惠平大喊一聲,又壓低音量,"你想想我剛才說的,讓你給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又風流的裴闕做妾,你愿意"
安芷搖搖頭,她就是死,也不給人做妾。
"那就成了,讓你傳一句話而已,又不是讓你干嘛。"惠平拍拍衣服,不看安芷尷尬地臉色,走了出去。
安芷過了會,才出去送惠平郡主。
與此同時,被惠平說敗類的裴闕,正打了一個哈欠。
他站在路中間,前面停了一輛馬車,順子坐在地上。
他抬頭對著車夫懶散道,"天子腳下,你們的馬車撞了人,主人卻不下來道歉,好威風啊。"
車夫面色一頓,他下了馬車,對裴闕拱手行禮,"這位爺,實在對不住了,我們主子不大方便,就由小的給您和這位小哥道歉。這點銀子給小哥看病吃藥,您看行嗎"
裴闕顛了顛手中的銀子,二兩不到。
他哼了一聲,大手一揮,把手中的銀子丟到到街邊的房頂上,全然是惠平郡主說的敗類模樣,"你打發叫花子呢,就這么點銀子,當我沒有是不是"
車夫眉頭一緊,若不是裴闕穿戴貴氣,他這會已經想出手打人了,"這位爺,我們撞到地上的小哥并不是故意,我道歉了,也給了銀子,您不依不饒的,有意思嗎"
"哎喲,好疼。"順子捂著胸口,插話喊著疼,"爺,小的感覺快要死了,好難受。"
這時機,這演技,一看就是跟主子經常這么做的。
裴闕指著順子道,"瞧見沒有,我隨從都快死了,你別跟我廢話,我不要你的道歉,讓你主子下馬車來說。"
"你!"車夫咬牙道,想罵潑皮時,馬車里傳來了主子的聲音。
"是誰啊"袁北鳴推開一半的馬車門,沉著臉出來,結果看到是裴闕,動作一滯,忙下了馬車,同時給馬車關了門。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