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的真實病情,安芷他們要守住,屋里的幾個人知道怎么回事就行,就是父親太太那,都不能說真話,因為他們太容易被套話了。
惠平哭得眼睛澀又疼,看著安芷認真道,"我沒你們聰明,所以你們怎么說,我就怎么做,不管別人有沒有摻和進這件事,都得讓云盛興先吃個苦頭。"
"這是肯定的。"安芷也恨云盛興,想到躺在床上的哥哥,她想讓云盛興也體驗下這種感覺。
姑嫂兩互相安撫了一會后,里屋中出來一個中年男毒師,叫程剛,他留著絡腮胡,賀荀說程剛認識天底下所有的毒藥。
程剛看著惠平道,"安將軍中的是一種南疆毒草,那種毒草長在深山中,十分少見。不過這毒并不難解,只要再找來毒草,就能提取出解藥。"
安芷激動問,"那你有這種毒草嗎"
程剛搖頭道,"小的剛說了,這種毒草十分罕見,就是我家世子手上都沒有存貨。不過這世上既然存在解藥,那就有希望解毒。"說到這里,他轉頭看向裴闕,"而且以裴家的實力,想找到一株毒草,還是可以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南疆并非九夷的國土,那里民風復雜,且五毒俱全,一般人進了南疆,沒被南疆人打死,也會被南疆的毒蟲蛇鼠給毒死。
但如同程剛說的一樣,裴家與南疆王有那么一丁點交情,讓南疆王同意裴家派人進山尋藥,這并不是難事。最難的,還是要在南疆復雜的地形中,找到毒草。
不過,有目標,總比沒目標好。
惠平還不懂去南疆找藥有多難,她只聽到了有希望戒毒,"程毒師,那我相公毒沒解之前,要不要吃其他的藥,他的身體會有變化嗎"
"安將軍體質好,撐個半年不是問題。"程剛道,"但如果時間太久,毒素就會傷害安將軍的身體,若是解毒不及時,安將軍可能會失去一些感官和知覺。"
半年,說長也不長,畢竟從京都去南疆,就得花上大半個月時間。
惠平剛燃起的一點希望,這會又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巨石。
安芷也覺得壓力不小,"那就麻煩程毒師幫哥哥調理身體了,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毒草的。"
"夫人客氣了,你們幫了我主子,我自然會全心全意幫安將軍。"程剛對安芷他們行了個禮,"也請你們放心,不該說的,我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接下來的日子,麻煩把安將軍移到僻靜的院子,一來方便我們照顧,二來這里來往的人確實太多了。"
現在只要對安旭好的事,惠平都愿意辦,"這好說,我這就讓人去清掃院子。"
聽到這里,安芷又問到了哥哥的嗓子,程剛說嗓子不是中毒引起,還得讓太醫來,于是惠平又匆匆回娘家去了。
安芷則是留下來照看哥哥,她讓裴闕先回去,"你還有許多政務要忙,這里有我在就行,待會等嫂嫂回來了,我就回府。"
裴闕知道這里沒有要他忙的事,便點頭同意了,"若是有什么事,就讓福生來工部找我,你得注意身體,別忘了你正懷孕呢。"
安芷低頭看了眼自個兒的肚子,不提前和她說哥哥中毒的事,確實比較好,不然她必定會日夜擔憂,到這會指不定得虛弱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