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夫婦來了半日,用過午飯后,安旭就把裴闕叫到另外的書房去了,而安芷則是和惠平,還有冰露意思打花牌。
惠平摸了一張牌,一邊道,"我有好些日子沒摸牌了,今兒看來,手氣是真不錯。"
冰露就是來陪個場的,笑著接話道,"郡主手氣向來都好呢。"
安芷也點頭說是,看了眼門的方向,發現哥哥和裴闕去了好一會兒了,問,"嫂嫂,哥哥是要和裴闕說什么呢怎么那么久還不回來"
惠平轉著牌在思索,過了會道,"應該是在說你們以后的事,按裴闕想的,到新年之前,裴闕都不會再回到朝堂上,所以安旭應該是在和裴闕說這個。"
安芷哦了一聲,想著哥哥和裴闕,一邊打牌。
另一邊,安旭問了裴闕的具體打算,"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這么和皇上鬧,等皇上親政后,難道他會感激你現在的忠逆耳嗎"
帝王家的人,是習慣俯視別人的人,很少會反思自己,即使有時候知道自己做錯了,到最后也不會承認。因為對他們來說,面子更重要。
皇上的顏面不能丟,加上他又深信云家的話,轉圜的余地很小。
"他不會感激。"裴闕道。
"知道他不會,那你還干嘛那樣做"安旭皺眉問,"你該不會是想換個人當皇帝吧"m.
對于裴闕,安旭直接問了猜想,并沒有繞彎子。
"那也不是。"裴闕看著手中的佛珠,一顆顆飽滿圓潤,"他當他的皇帝,我做我的臣子,就是心里沒了恭敬而已。"
于好些世家而,是有著能攪動朝堂風云的能力,頂尖的世家更能掌控一些命脈。
強悍如裴家這樣的人家,確實可以壓制皇權的力量,但裴闕不會那么做。一旦他想去掌控皇位,就要一直掌控住,可那樣的日子,并不是他想要的。
皇權看著好,可在裴闕眼中,就是一個沒了自由,充滿了禁錮的東西。
裴闕對皇權無感,所以他只要護好自己的領地,至于皇位上是誰,他都不關心。當然,如果哪一天皇位上的人真的想要弄死他,那裴闕也會用盡全力去反擊,到時候就看誰的能力更勝一籌。
眼下的小皇帝在裴闕眼中,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孩,一眼就能看穿心思。即使會鬧小脾氣,但因為他會鬧,反而更暴露出他的想法,更容易去應對。
安旭瞧著裴闕看了好一會兒,定定地道,"裴闕,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有那么膽大的心思,我就不會把妹妹嫁給你。我只要我妹妹一生平安順遂,不需要她的夫君有多厲害,更不想她在風暴中心里日夜算計別人,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