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競才是許家嫡長子,許文庸為了保護和歷練這個嫡長子,等許競才在京都熟悉了兩年后,就把許競才外放了。因為外放,還可以幫許家籠絡各地門生,結交不少人脈。
直到裴闕被流放,許文庸打算大展拳腳,才把許競才這個寶貝兒子召回京都。
裴闕到城門口的時候,許競才想給他下馬威,現在這個下馬威,裴闕還給許競才。
皇上說了那么多話,已經累了,"今兒就先這樣吧,朕乏了。小德子,你送裴闕出去。"
小德子應了一聲,對裴闕比了個請的手勢。
越往外走,呼吸到的氣息越清新。
等到仁政殿門口,裴闕才敢大口呼吸,"還是殿外好啊。"
"裴老爺好不容易回來,這會裴府應該開門等您了。"小德子在一旁恭順道,"奴才送您出去。"
裴闕轉頭看了眼邊上的小德子,這是他父親在時,就給裴家安插在宮里的人,那時候不管是誰上位,他們的身邊都會有個小德子這樣的人。
"有勞德公公了。"裴闕往前走了一步,小德子也跟著往前走,"許久沒來宮里,許多景物倒還是一樣,但心里頭又覺得不太一樣。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太后一直在宮里嗎"
先帝要太后去守西陵,之前朝臣們還反對太后留在京都,但眼下誰都顧不上這種事。保皇黨們反而很樂意看到太后留在京都,畢竟云家衰敗,若是太后再回西陵,朝中就缺乏了和許文庸抗爭的人。
小德子點頭道,"宮里情況每天都不一樣,許侍郎得勢的時候,太后娘娘和薛貴太妃都被軟禁過。后來永寧王等進京都,太后娘娘才有喘息的機會。如今太后娘娘垂簾聽政,雖說她沒有什么實權,可保皇黨們都愿意給她尊敬,慢慢地權力也就大了起來,但還是不如許家。"
"許家掌管了守城軍和禁衛軍,若不是怕千古罵名和各地勢力起兵,許文庸早就逼宮造反了。"從仁政殿往外走,需要經過一條長廊,即使有宮人要經過,也不敢在這會靠近,所以裴闕就直說了,"辛苦德公公了,這宮里每天瞬息萬變,你送我到這里就行,還是皇上的龍體要緊。"
這話就是暗示小德子要拖著皇上的性命,不好讓皇上在這會就死了。
小德子心領神會,應了一聲好,就轉身回去。
想到還在宮門口等著的妻女,裴闕不由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的安芷,她坐在馬車里,剛讓冰露買了一份糖包來。
冰露把糖包掰小塊喂給小主子吃,"夫人,方才奴婢上街,好些人盯著奴婢看,安府老爺來找奴婢說話,問您什么時候有空和他見見"
"父親"冰露不提,安芷都快忘了這個人,"他向來膽小怕事,這會卻敢拉著你說話,想來是過去一年多受了不少的苦難,有點憋不住了。等我安頓下來后,再說安府的事吧。畢竟我和裴闕就是京都最多人關注的夫婦,若是現在回安府,父親估計坐都坐不住。"
冰露嗯了一聲,看小主子吃完大半個糖包,細心地替小主子擦擦嘴。
安芷聽到外頭有動靜,掀開布簾往外看一點,瞧見許家的馬車停在不遠處,而許文庸正從馬車上下來,急匆匆地朝跪著的許競才小跑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宮門口走出一道挺拔的人影,等看清是裴闕回來,安芷緋色的薄唇才抿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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