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競才說了一大段,發現父親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問,"父親,您還有什么發愁的事嗎"
"哎,還不是你那個妹妹,她真是被我們寵得無法無天了。"許文庸想到女兒的態度,如鯁在喉,之前和夫人說狠話,不過是想逼著夫人給女兒壓力,現在當著兒子的面,就不好說得太直接,"賀荀在九夷有段時間了,以他的手腕和能力,九夷應該十分穩定。如果有九夷愿意跨過永寧直逼定南,我們穩贏。"
進攻定南還需要一段時間,至少不是現在的事。
許文庸眼下就希望賀荀能幫忙監視定南和嶺南,同時給冀州提供藥材,這些事,許文庸覺得一點都不過分,畢竟之前賀荀回九夷奪位,他也給了不少錢幫忙。
冀州是許文庸的財庫,一個比臨山還要重要的地方。只要冀州還在,許文庸就還有機會。故而冀州太守沒能抓到裴闕,許文庸并沒有重罰冀州太守,因為他不能失了人心。
許競才也不懂妹妹是怎么想的,彎彎的眉毛皺成兩團,"別人都是胳膊肘往里拐,她倒好,一個勁地幫外人說話,還給家里潑涼水。"
許文庸心中也有氣,可女兒是他捧著長大的,對女兒的疼愛都不假。當初是他利用了女兒,所以后來女兒一些比較過分的話,他也都沒往心里去。
但現在到了關鍵時刻,許文庸不能容忍女兒繼續向著外人,"你去給賀荀寫一封信,以你的口吻寫,就說文娟去了九夷許久,你這個當哥哥的,特別想念妹妹。而且還沒見過外甥,眼下九夷平定內亂,讓文娟帶著孩子回京都看看,不然孩子都不知道有你這么個舅舅。"
許文庸膝下有嫡子庶子都有,但唯獨女兒只有一個,還是年紀比較小的,打小就得寵。
許競才是哥哥,對嫡出的妹妹更是沒話說,加上兄妹倆年紀差了許多,許競才對妹妹從來沒有不應的,故而兄妹倆關系不錯。
讓許文娟帶著孩子來京都,這話也沒錯,外嫁女走得再遠,家中親人寫信來,有條件的話,也該回娘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