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看著裴府門口的尸體們,眼里沒有半點同情,讓人把門口都清理干凈。
解決了一個林帆,還有更重要的人要等著他。
回到內院后,安芷給他端來熱水。
確認裴闕沒受傷后,安芷才放心,"許文庸這會起兵,還燒了許府,想來是做了兩手準備。以他的性格來看,許競才必死無疑,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見到太后。"
私心里,安芷挺希望許文庸能見到太后,就算嚇一下太后都行。
"見到的可能性不大。"裴闕擦干凈臉道,"有李興在,他不會讓太后一直留在宮里的。皇上駕崩,新皇還沒登基,宮里的主子就太后一個,若是太后出了什么事,對李興那些宗室來說,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就算李興恨太后,也需要太后來撐場面。"
"這倒也是。"安芷淡淡道,"只不過太后這般利用人,到最后要被記狠的。就是不知道許文庸這會到哪了,可惜咱們家看不到,不然我真想看看許文庸狼狽出逃的模樣。對了,你可派人在出城的路上埋伏了"
"留了幾個人,但八成不會成功。"裴闕嘆氣道,"家中大部分侍衛,都留下來守裴家了。能再派出去埋伏的,就少了。"
因為知道會有人來裴家,還可能是非常多人,所以裴闕把主要的侍衛都留下來守裴家。能把裴家守住,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能不能在這個時候殺了許文庸,裴闕倒是有些隨緣。即使現在沒解決,以后也有的是機會,不過最好還是現在解決,就看今兒的運氣了。
與此同時的宮里,許文庸已經帶人逼到仁政殿門口了。
只不過李興已經帶著太后離開,只有李紀在守著仁政殿,殿中還有被太后拋棄的薛夢瑤,和一些身份一般的太妃宗室們。
李紀站在仁政殿門口,手中的長劍像是被血水泡過一樣。
經過兩輪的進攻,許文庸都沒能成功,他沒想到李紀小小年紀,就能在逃跑的時候還設下埋伏。
眼看勝利就在眼前,許文庸站在人群里對李紀喊道,"永寧王,你這么賣力保護他們做什么你如此有才能,不如歸順于我,日后我一定給你個大好前程。"
李紀不為所動,方才他已經收到消息,說成家的侍衛已經被北門接走太后,他這會只要拖延時間就行。
許文庸看李紀不說話,皺眉道,"李紀,你是不知道你祖父怎么死的嗎為了李家的江山,先帝可是親手害死你祖父,這么大的仇在這里,你還護著李家這群廢人,要你祖父在天之靈怎么看你"
聽到祖父兩個字,李紀的氣息明顯急促起來。他沒想到許文庸也知道當年的事,既然許文庸會知曉,很可能就參與過。
看著人群中的許文庸,李紀握緊手中的長劍,大喊一聲,"都拿起武器!"
一聲令下,所有的侍衛都舉起手中的武器。
就在這時,院墻外突然傳來打斗的響聲,隨即仁政殿上冒出無數個人。
順子拿著弓箭,對準許文庸的方向,大聲道,"許文庸,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