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瞬間紅了臉,不許多想,她就知道裴闕要做什么。
可是大白天的,外邊隨時都會有人來敲門。
"你快別鬧了。"安芷推了推裴闕的胸膛,卻沒能推開。
裴闕好不容易有機會多休息,是一會兒都不愿意浪費,"夫人臉紅的樣子,可真好看。"
安芷本就生得美,白皙得皮膚染上一層紅暈,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你就渾著吧。"安芷咬牙道。
裴闕笑了下,正要傾身時,突然有人來拍門。
"誰啊"裴闕沒好氣道。
"爹爹,是我。"悅兒拍著門,奶聲奶氣道。
聽到是悅兒,裴闕無奈下床。
安芷掩嘴低聲笑著起來,讓奶娘帶著悅兒等一會兒。m.
裴闕沒好氣地穿戴起來,一邊低聲吐槽,"奶娘也是個沒眼色的,主人家清早兒關著門,不就是沒起來么。"
安芷笑了,"你自己寵的女兒,難道不了解嗎悅兒想來,誰能攔得住。"
話音剛落,外邊的悅兒又敲門了,"爹爹,娘親,你們還沒起來嗎"
"來啦。"安芷開門抱起悅兒,瞧見悅兒帶著白色狐裘氈帽,白胖的小臉圓乎乎的,"悅兒怎么起得這樣早呢"
"因為悅兒想娘親了。"悅兒抱住娘親,在娘親面頰吧唧一口,軟軟的,"所以特意來找娘親用飯。"
安芷被悅兒哄得開心,牽著悅兒一起進屋。
方才還板著臉罵人的裴闕,看到女兒后,馬上換了笑臉,過去抱起女兒。
一頓早飯過后,客人們也陸陸續續來了。
裴闕出去見客,安芷則是留在內院操持。
忙碌的日子,一直到正月初九才結束。
初十家中沒有客人來,安芷便去隔壁叫了余姚母女,一塊兒烤肉吃。
張瓊看到安芷第一眼,就問女子書院的事。
"得過了十五。"安芷幾人坐在長亭里,今兒陽光好,雖說有些冷,可沒有風,便沒有用簾子遮住長亭,"城外的流民開始返鄉,但還有好些沒走,若是這會出城辦書院,咱們能不能平安到莊子都不一定。"
雖說裴家有侍衛,可再多的侍衛,面對流民也不好下手。女眷若是被流民欺負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一聽還要拖,張瓊就失落地"啊"了一聲,"從年底我就在期盼,不曾想還要過了十五。裴嬸嬸,咱們可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