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個理,但他心底還是警惕著自己,人心會變質,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用在朋友身上。
不過,曹家本就不是他的朋友,他到沒有多少心理負擔。
這時,高成又道:"趁著蓮落大人還在這里,你要辦什么事盡快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蓮落大人,對另外一個人這么上心呢。"
"啊"
陳念之好奇道,"那第一個人是誰"
"當然是人皇陛下!"
高成說道,"你是除了人皇陛下,蓮落大人第二個這么上心的,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
陳念之笑了笑,說道:"那確實是榮幸了。"
蓮落的這份恩情,陳念之默默地記在了心底。
高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這樣的性子,容易吃虧的,畢竟,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東陵城的人這么樸實。"
陳念之一笑了之,心想,東陵城的人也并不是一開始就這么樸實,而是他陳家自先祖開始,便積攢起來的恩德。
可要是對外人,東陵人就未必會這樣了。
拿到玉簡后,陳念之立即命人送往了綏陽郡曹家,同時送出的還有他的修書一封,如此就只待曹家的回應。
"你回來了"
陳妙芝趕到書房,有些急切。
"怎么啦"
陳念之詢問道,"出什么事了"
"你走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有客人來嗎這都過去多少個時辰了,你再不去的話,人家可得走了!"
陳妙芝沒好氣道。
聞,陳念之這才想起這事來,問道:"客人在哪呢"
"偏廳等著呢。"
陳妙芝說道。
"哪里來的客人,什么身份你知道嗎"
"我哪里知道,人家說是你請來的,來自廣陵城,我心想既然是你請來的客人,那肯定得有大用處。"
陳妙芝說道。
"來自廣陵城莫非是!"
陳念之臉上一喜,說道,"姑,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可要作數啊。"
"我答應你什么了"
"一會我見了客人再說。"
陳念之急匆匆的趕往了偏廳。
這倒是讓陳妙芝有些好奇了,她這個侄兒行事向來沉穩,能這么緊迫,那這個客人肯定非同一般。
她也立即追了上去,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客人。
來到偏廳,只見一名老者和一少年正在等候,老者身著樸素,但身上卻十分干凈,雖沒有修為,可那一派鎮定自若的表情,卻透著幾分威嚴,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少年到是十分普通,只是眼中透著幾分傲氣。
當陳念之走進去,老者的目光立即落在了他身上,經歷了這般的風風雨雨,便是面對蓮落,陳念之都能夠鎮定自若。
可眼前的老者,竟讓他有幾分畏怯。
他上前施了一禮,道:"在下東陵城主陳念之,敢問客從何處來"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起身回了一禮,道:"茅龍書院教習栗秋,奉張教諭之命,前來東陵城。"
陳念之一聽,立時臉上一喜,他此前給張羽林寫信,希望他能夠幫忙物色一位先生前來教書,沒想到對方還真派人來了。
"原來是茅龍書院的先生,失敬失敬,方才……"
陳念之有些激動。
"不必了,我看爾等蠻夷,也不配讀圣賢書!"
栗秋一拂袖,"告辭!"
他沒給陳念之任何機會,轉身帶著書童就朝門口走去,等陳念之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走遠了。
但他沒有去追,因為那一聲蠻夷!
雖然他也很想讓東陵城的孩童們,都能識字,可眼前這位先生,也太過蠻橫了。
這時,陳妙芝趕了過來,詢問道:"他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