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卻是頭皮發麻,越加好奇這個陽藍衣,以及背后的玄厄觀到底是什么地方。
離開山谷的路上,陳念之忽然想起什么,說道:"陽兄,我……"
"你的身份,我會給你保密!"
陽藍衣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陳念之警惕了起來。
"天地之間自由規律,我玄厄觀所修,便是以數數演算天機!"
陽藍衣回過頭,道,"若是給我你的八字,我甚至可以推演出,你的未來!"
說到這里,陽藍衣頓了頓,道,"不過,這是損耗壽元的。"
"既然損耗壽元,你還干"
陳念之問道。
"你救了我一命,這個因果最好是現在還了,拖下去的話,只會越積越深!"
陽藍衣說道。
"我怎么看你越來越像個神棍了。"
陳念之說道。
陽藍衣一怔,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沒錯,他們便是這樣稱呼我們的。"
陳念之不知道他所說的他們是誰,但他口中的我們,絕對不包含自己。
"算不算"
"不算!"
"哦,你不想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趨吉避兇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陳念之說道,"即便被你算出來了,這天地也自有其運轉的規律,該發生的不還是得發生"
陽藍衣似乎是頭一次,遇到陳念之這么奇怪的人,畢竟,這世上找玄厄觀的,基本上都是想要算命的。
可世人卻不知道,玄厄觀真正厲害的,除了算命之外,還有更多的東西。
陽藍衣也沒有強求,兩人一路走出了惡龍谷。
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一行人正在等候,為首者身著一襲儒士長衫,面色威嚴。
而在他身邊的,卻不是別人,正是被陳念之轟走的吳鳴和肖明月三人,除此之外,秦川幾人也都在。
"這應該是白鹿書院的先生!"
陽藍衣小聲道。
見到陽藍衣走出來,幾人都有些吃驚,尤其是看到他跟陳念之走在一起。
"侯爺,您可算是出來了!"
秦川跟身邊的兄弟立即湊了過啦。
這一行,與其說是他們護衛陳念之,還不如說是陳念之護衛他們,如果沒有陳念之,他們鐵定是走不出惡龍谷的。
吳鳴見到陽藍衣竟然還活著,有些驚訝,立即對那名中年儒士耳語了幾句,那儒士當即掃了一眼陽藍衣,目光有些復雜。
陳念之正與秦川幾人客套著,就聽到肖明月開口道:"這位就是陛下剛剛親封的平妖候!"
果然,那中年儒士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陳念之身上,一股深深的敵意釋放了出來。
陳念之沒有理會,只是看著肖明月,眼中殺機一閃。
當初肖明月在黎先生面前戳穿自己的身份,就是為了禍水東引,從而自己跑路。
在惡龍谷,進入鎮魂燈范圍內,肖明月沒想到陳念之還能活著過來,所以第一時間也是將他的身份曝光。
他這么年紀輕輕就封了侯,難免引人妒忌,而吳鳴顯然很吃這一套。
但眼前的儒生之所以會有敵意,陳念之到也看的明白,對方把自己看成是人皇陛下的派系。
肖明月這么做,明顯是怕自己追究之前的事情,所以干脆先下手為強。
果然,不等他開口,肖明月緊跟著說道:"茅龍書院的黎先生呢為何他沒有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