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電話從我的面前走過去,看都沒看我
一眼。
我便跟著他走到了后樓梯口,等他打完電話,他回過身看到我,仍然是一副冷漠至極的表情,仿佛我只是后樓梯大門上貼的一張畫報,甚至都沒有瞥我一眼就準備從我的身邊走過在。
她在他即將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拉住了他的胳膊,他飛快的甩開我,好像被什么燙到了一樣。
我有這么令人討厭嗎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但是他現在看著我的表情就活像是洪水猛獸。
"桑旗……"我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跟他說話。
"你不會也這么狹隘,覺得是我害了谷雨嗎"
"你怎么想我干涉不了,但是我們怎么想你也干涉不了。"
他終于跟我對話了。
"桑旗,我拿到了昨天晚上酒吧里面進出的所有人的影像,我要讓谷雨辨認,你也不想錯過最佳的時機吧。"
"你和桑時西所能做的我也都做過了。"他掏出手機給我看:"這些人的影像我早就拿到了,谷雨也辨認過,她對什么人都沒有特別的印象。那天晚上你們是在一起的,如果你也沒有印象的話谷雨怎么會有"
桑旗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不死心,我想讓谷雨再認一遍。
"桑旗,你讓我見她。你和我的事歸我們倆的事,她歸她。"
"我跟你的事我跟你有什么事夏小姐,還是夏總,或者是桑時西的未婚妻"桑旗淡淡地笑,他的笑容像是有一雙手將我們倆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桑旗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離我其實還蠻近的,身上的氣息還是之前我熟悉的那些,很干凈的薄荷洗發水的味道,以及身上纏繞著淡淡的煙味。
以前他的煙味淡到聞不到,可見他這兩年吸煙比之前要厲害一些。
嘻氣息還是之前熟悉的氣息,人也是之前的那個人,但是他看著我的眼神不同了,而和我在一起的氣場也不同。
仿佛他跟我多說一句話都充滿了嫌棄,在他心中我就是一個利益為上的人,只要桑時西給我我想要的東西,我就可以狠下心來做任何事情。
那實際上事情也的確這么發生了,兩年多前我傷他多深我心里也應該有些逼數。
桑旗不想跟我多說,但我卻拉住他的袖子。
他低頭看我捏著他袖子的手卻沒回頭看我,我知道他已經討厭我到都懶得多看我一眼。
"桑旗,你沒權利阻止我見谷雨,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她在錦城唯一的一個朋友。你不要以為現在盛嫣嫣在谷雨的床前她們就是朋友了,盛嫣嫣討厭谷雨更討厭我的程度差不多。"
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拉下我捏著他的衣袖的手,笑得很是不屑:"什么時候夏至也用挑撥離間這么低級的手法了據我所知你的段數很高的。"
他說完就拔腳向前走,我在他的身后大聲喊:"桑旗: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真兇!"
他沒有停頓,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我的視線。
在我心里他還是以前的桑旗,但又不是了。
以前的桑旗和我有說不完的話,他寵我寵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我必須要清楚,那種事不會再有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