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例假而已,雖然科學證明,女人在生理期的確會因為激素水平的變化而情緒反常,煩躁易怒,可也不至于這么無理取鬧,矯情做作吧。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作。
好在,封墨對她也了解。
平日里一副女強人形象,他想看她溫柔撒嬌的一面都看不到,今天難得見她這么依賴自己,便知她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有些軟弱了。
他心疼,體恤,可又遺憾不能立刻過來陪她,只好柔情蜜意地哄:"再等等,我周末就過來了,這次來多陪你幾天,嗯"
千千哼哼唧唧地道:"還要等周末啊,好久……"
"那怎么辦我倒是想現在就來,可也來不了。"
他這么一說,千千立刻清醒了些,連忙又道:"我逗你玩的,你該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就是今晚閑得慌,跟你隨便聊聊。"
她怕這人擔心自己,萬一連夜開車趕來,路上不出什么事還好,若是出個意外……
這么一想,她嚇得一激靈,那些"作勁兒"馬上就散了。
"封墨,我說的你聽見沒周末來,我跟孩子們都說了,我也只有周末才能空出時間陪你。"
她坐起身,正色道。
封墨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啰嗦,順著她的話答允:"知道了,你不舒服就早點睡吧,睡著就沒感覺了。"
"好吧,你也是,早點睡。"
"嗯,晚安。"
掛了電話,楊千語把臉完全埋進枕頭中。
情緒突然就很喪。
可日子這么美好,還有什么好emo的就因為跟男人異地分居
這也不算什么啊,過去幾年,沒有男人照樣過得很好。
一番心理暗示后,她翻過身來,睜眼瞧著天花板,情緒終于平復了些。
困意很快襲來,她打了個呵欠,翻身抱著被子卷在懷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很快入夢。
而遠在江城的封墨,接完電話,眼眸盯著電腦卻怎么也無心辦公了。
拿起手機,打給王城:"把機票改簽到明天。"
王城正在玩游戲放松放松呢,聞吃了一驚:"封總,明天上午有個會,下午還約了工商局的領導談合作。"
"會議我就不去了,工商局那邊,讓廖副總過去,就說我家里有急事,脫不開身。"
"封總,這……"
"改簽好了告訴我。"
王城話沒說完呢,耳邊就只剩盲音了,愁得他臉成苦瓜,也只能照辦。
————
翌日一早,楊千語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
以前正常來例假時,她巴不得那幾天快點過去,可現在,她卻滿懷期待著"海綿寶寶"被鋪滿……
這樣,起碼說明她是正常的。
然而,又失望了。
一點點褐色而已……
吃早餐時,她跟卓岳欒道:"爸,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上午去醫院看看,晚點回公司。"
卓岳欒知道她這些日子很辛苦,一聽她說不舒服,馬上緊張:"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呃……就是,女孩子的毛病,問題不大,我去開點藥調理下。"
她這么說,卓岳欒就明白了,立刻拿起手機道:"我打電話跟醫院那邊說說,你等會兒直接過去就行。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休息下,這些日子太辛苦了。"
她本想說不用的,可卓岳欒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孩子們一聽說媽媽今天可以不上班在家休息,都高興起來,鬧著要媽媽陪。
她哭笑不得地嘆:"我覺得上班可能還輕松點。"
在家里看三個孩子,這哪里是休息,分明是高強度操練。
吃完早餐,楊千語驅車去醫院。
因為卓岳欒一通電話安排好了,她去到門診后直接有人接待,帶她去了vip診療室。
接待她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女性老教授。
聽她描述完自己的情況,老教授轉頭看向她,溫和平緩地問:"你上次月經是什么時候這次月經遲到了幾天"
千千算了下,"遲到了差不多十天。"
"有夫妻生活嗎"
她臉一紅,突然不知該怎么回答。
這……
她吱嗚了瞬,答非所問:"醫生,您是覺得我……這,這不可能的,我——"
醫生握著筆,轉眸看向她再次問:"有還是沒有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
千千臉紅的都要滴血,覺得太尷尬了,聲如蚊蚋地道:"有過,最后一次是……差不多,一個半月了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