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眼珠一轉,“快,備筆墨紙硯,把我抄的佛經擺出來。”
云震聽說女兒醒了,一下朝就趕來。
剛走到風清軒,就聽到女兒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薇兒。”
云震走近一看,登時皺眉,“病了,就該好好休息,在這抄什么呢?”
云薇急忙蓋住抄寫的壽經,低聲道:“我,我就是無聊睡不著,想練字磨磨性子,您以前不總是說我浮躁嘛。”
云震看到了壽經二字,還有月余就到他的五十壽辰,薇兒打算手抄壽經送他?
心里驀然一暖,這丫頭原來是惦記自己的。
他也沒有拆穿她抄壽經的事兒,順勢坐下后,關心道:“身上的毒沒有大礙了吧?”
“沒,顧大人請的大夫醫術很好,女兒已經沒事了。”
“嗯,那就好,你不知道我當時來見你面無血色,那大夫又說你中了什么七巧散,命在旦夕,大夫開了一副藥方,說是要用鮮血為藥引,長凌二話沒說就為你割腕放血。”
那場面,可是把國公爺感動的一塌糊涂。
云薇詫異,顧長凌竟然說她中的是毒,不是春藥,還弄了割腕放血的橋段,嘖嘖,難怪今天手腕纏著紗布。
做戲做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敬業啊。
在父親那里的好感度,怕是都刷爆了。
果然,下一刻父親又夸,“長凌那孩子雖然出身低點,但卻是個好孩子,心細,也會照顧人,上次那事為父都誤會了,就他還護著你,這次又為你舍身放血,可見對你多好,你以后要收收心,長凌一路來也是很不容易的。”
云薇乖巧點頭“女兒以前是任性了些,但經過這次才明白,顧大人確實是端方君子,儒雅周正,爹放心,女兒以后一定好好跟他相處。”
“好,你能這么想,為父就放心了。”
如畫適時沏茶進來,云薇主動幫父親倒茶,關心父親這一段時間都忙什么去了?
云震說是臨安倭寇異動,沒走開身,并非故意不來看她。
云薇知道云震常年鎮守臨安,退倭寇,能惦記著來看她也是不容易。
眼珠一轉,她將云震退倭寇的事跡夸大宣傳,一副星星眼,說父親是保家衛國的英雄,語氣里滿滿的崇拜。
彩虹屁吹得云震很是舒適。
不曾想原來女兒心中,自己這么厲害,老父親難免有些驕傲,但面上故作矜持,一直連連擺手,說李將軍也有功勞。
云薇撒嬌,“我不管,李將軍也是您教出來的,都是您的功勞。”
這種任性的撒嬌,讓云震心都化了,行,女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趁著氛圍大好,云薇又做擔憂狀,說她其實一直想去看望他老人家,但是又礙于禁足令,怕父親覺得她不聽話……”
聽到女兒原來如此牽掛自己,云震頓感欣慰,“那什么禁足令,就是爹一時氣極說的話,你怎的還如此當真了,好了,現在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想回家就回家,莫要再守著了。”
云薇甜甜一笑,“謝謝爹。”
她聲音軟甜,體貼孝順,和以往父女見面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完全不同。
云震恍惚,覺得女兒這么乖巧還是她十歲之前的事兒了。
十歲后,不知怎的,這女兒也就叛逆了起來。
云震又是個大老粗,只能更加嚴厲的管教,卻不曾想完全適得其反。
最后無法,才匆匆將她下嫁給顧長凌,希望以婚姻讓女兒成長。
想起之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女兒,云震愧疚,又讓人送進來好多補品,說她最近瘦了,要多吃些補補。
云薇看著各種各樣的補品,心里些許酸澀。
盡管原身做了那么多錯事,但是只要稍稍道歉,表現的知書達理些,這位老父親竟然能如此開心。
不由得,她再次想起原著里的結局。
看來,計劃要再快一點才行。
她壓下思緒,目前先哄著老人開心。
這一下午,云薇搜集了所有能說的笑話,將云震逗得笑聲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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