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這會又來稟報什么難不成這又是狄夫人
的意思狄夫人今天鬧這么一出,難不成就是讓你們來這么稟報父親的"
秦宛如的臉色一冷,眸底泛起濃重的深幽。
兩個丫環有些站不住了,對望了一眼之后,就要下跪請罪,卻被秦宛如揮手制止住了:"你們先回去吧,單子我會帶給母親的,這種事還是母親處理的好,會讓兩位姨娘親自過來點的,這府里的姨娘,也不是你們小小的一個丫環可以相比的!"
秦宛如淡聲道。
玉潔過來一把從黃蕊的手中把一份單子搶了過去,朝著她冷哼了一聲之后站到了秦宛如的身后。
這意思當然是強管了,既便狄氏不樂意又如何,現在府里管事的就是水若蘭。
"奴婢……"黃蕊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無奈秦宛如看起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只能咬咬唇,"一切但憑二小姐吩咐!"
"以后這種單子也不必直接拿給父親,父親忙的很,沒時間管這種內院的事情,也不會見你們的!"秦宛如冷聲道。
"是,二小姐!"黃蕊不得不低頭,但又不甘心的加了一句,"二小姐,下次這份單子奴婢一定不給將軍送來,但這份單子既然己經送過來了,能不能麻煩二小姐請將軍看看!"
"父親不會看的!"秦宛如冷冷的笑道。
"可是……"黃蕊還想說什么,卻被玉潔厲聲打斷了,"沒什么可是的了,你們是來服侍狄夫人的,一直往外院跑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想趁著狄夫人現在還傷著,另有想法不成如果真的是這樣,秦府的規矩可是要被杖斃的!"
兩個丫環被嚇的臉色慘白,嘴唇都哆嗦了起來,急忙哀叫道:"二小姐,奴婢們沒有非分之想!"
"既沒非份之想還不快走!"玉潔滿臉厭惡的道。
兩個丫環這次再不敢多說,向秦宛如行了一禮之后,急匆匆往外就走。
"要不要回稟父親她們的事情"待得兩個丫環走遠了,秦宛如似笑非笑的看向小廝。
小廝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急忙搖頭:"二小姐能把她們打發走就太好了,奴才方才怎么說她們都不走,若她們還在這里一直不走,將軍問起來,奴才可是會受牽累的!"
"那就好,既如此,我就不打擾父親了!"秦宛如微笑道。
"二小姐,您請便!"小廝往邊上一退,把路面讓出來。
秦宛如從書房往垂花門而去,垂花門處倒是很安靜,就黃蕊和紅葉兩個丫環似乎在向管門的婆子打聽什么,遠遠的看到秦宛如帶著玉潔過來,兩個丫環急匆匆的就離開了,倒象是見了貓的老鼠。
秦宛如也沒在意,回了自己的芷芳軒!
接下來的幾天,府內都很忙,臨近年關了,秦府初到京城,一些秦懷永同僚之間的迎來客往,以及必須的事務,水若蘭還是會自己處理,但大部分的權利還是下放給了兩位姨娘,兩位姨娘也還算能干。
老夫人的身體一天好過一天的好了起來,最讓她高興的是水若蘭也得了誥命,雖然品階不高,但是狄氏不出來,秦府也總得有個誥命迎來客來,否則讓人看了有失禮數。
興國公夫人正式認女的日子就放在小年夜前的那天晚上,秦府是重要的貴賓,不但水若蘭會出席地,老夫人也會出席,至于狄氏當然以養病為由,繼續禁足,秦玉如現在己被放了出來,態度比之以前溫和了許多,偶爾還會來秦宛如的院子坐坐。
似乎這一次關起來,真的想通了似的。
興國公府大宴賓客,齊蓉枝己經收拾了物件,在前天晚上就正式住進了興國公府,只待正式認女之時,興國公夫人帶她見見一應的親戚好友。
沒有人知道,齊蓉枝離開秦府當天的晚上,曾經偷偷來見過一次秦宛如,當然這事的起因還是因為秦宛如的一句話。
一句話激得齊蓉枝坐不下來,連夜來見過秦宛如,之后又偷偷的離開,這事對于秦府的其他人來說,并不知情。
小年夜前一天,一大早老夫人那里就己經很熱鬧了,不但老夫人在,水若蘭和秦玉如也在,等秦宛如過來的時候,發現一應人等居然都己經到了,忙過來見禮表達謙意。
幸好大家的心情都不錯,連秦玉如也打趣了她幾句,之后便一起上了門口的馬車。
老夫人和水若蘭一輛,秦宛如和秦玉如一輛,待得眾人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轉出寧遠將軍府的場地,轉向離興國公府最近的大道。
馬車內秦玉如笑意盈盈,看得出心情很不錯,頗為親熱的往秦宛如面前靠了靠,伸手拿出一塊帕子,低聲的道:"宛如,給你看看我繡的帕子!"
說完一伸手,雪白的手腕上一塊青色的疤痕很突兀的出現在秦宛如的眼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