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給她的感覺,好熟悉……
眼前是一間建立在山間的莊園,莊園的大門十分氣派。
阮錦寧下了車,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裙,這才看向那人:"閣下請我來,是有病要治"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淺笑一聲:"聽聞阮大夫醫術高超,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判斷出眼前之人有沒有病,得了什么病,在下倒是不介意讓阮姑娘診斷一下,看看在下有沒有什么隱疾"
阮錦寧微微繃著唇:"望聞問切中的望,望的是人的面色,閣下隔著一層面具,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透過不屬于閣下的東西看看出閣下有沒有病。"
"如此說來,阮大夫是想看看我的臉"
阮錦寧別開了視線:"大夫看病,不一定要看人面色,把脈和問診也是一樣的,如果閣下真相看病,便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把脈,再根據我給閣下把出的脈象回答一些問題,如此便可。"
那人又笑了。
面具下的雙眸滿是探究與趣味:"行,那就找個安靜的地方。"
"安靜"這兩個字,他咬的極重。
阮錦寧蹙眉,卻沒有多說什么,跟在那人身后朝著莊園內走去。
她一米七的身高在那人身邊被襯的極其嬌小,氣度卻半點不輸。
面具人偏頭看著她,好奇問道:"阮大夫不怕嗎"
"怕,能改變我的現狀和結局嗎"阮錦寧目光悠悠地打量起了四周的景物。
這莊子里的風景不錯,遠處的麥苗蔥綠一片,山野間到處都是姹紫嫣紅的花兒,倒是賞心悅目。
看著這些美麗的風景,她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二人進了一個房間。
面具人坐下,手托腮看著阮錦寧:"不愧是厲王妃,如此氣度與風范,倒是配得上曾經的戰神厲王。"
阮錦寧并不意外對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方甚至有可能是沖著這層身份來的。
她也不再賣關子:"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閣下還是說說你把我綁來的目的吧。"
"我不是說了"那人道:"我就是想請厲王妃給我治治病,畢竟厲王妃的醫館生意太過紅火,掛號票都排到下個月去了,我這個人沒什么耐性,等不了那么久。"
阮錦寧:"……"
對方兜圈子,她也懶得戳破:"行,那就伸出手來吧。"
面具人卻沒有伸手,而是沖著外面喊道:"進來吧。"
阮錦寧漫不經心地扭頭看去,卻倏地變了臉色:"春嬌!"
只見一個大漢抱著春嬌進了屋。
春嬌已經暈過去了,她的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匕首正中心口,但沒入的部分不算特別深,不知有沒有刺中心臟。
阮錦寧目眥欲裂。
面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原來這位姑娘是王妃的婢女啊她跟了我們一路,被我們甩了好幾次都還能找上來,我也是出于無奈才讓人傷了她。"
"既然王妃認識她,那就太好了,她的命如今可就掌握在王妃的手中了。"
阮錦寧倏地抬頭,通紅的眼眶里爆發出了恨意:"你最好祈禱她能醒過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不不不,此差矣。這位姑娘能不能醒過來,得看王妃的醫術如何。"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