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見面都會給我一枚玉牌。"阿念仔細回想,"我捏碎他就會來。"
"那人每次都戴著斗篷,我沒看清過他的樣子,但是個子不矮,眼神很兇,是一位有些單薄的男子。"
玉牌啊。
宋汐摸了摸下巴,玉牌是修仙界給俗世庇護范圍內聯絡方式的一貫做法。
單從一個玉牌,根本分析不出什么。
太常見了。
"你還有玉牌嗎"謝越問道。
阿念心領神會,從懷里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牌,"要捏碎嗎"
"他應該不會來了。"宋汐接過來,放在手心里看了看。
"如果人骨珠串真的是他做的,那他現在應該也發現珠串消散,計劃敗露了。"
"來的可能性不大。"宋汐嘴上說著,手上還是輕輕捏碎了玉牌,"但是試試也不是不行。"
反正沒什么用,她就當聽個響。
話音剛落。
遠處就隱隱傳來了靈氣波動。
眾人:"……"
宋汐:"……"
打臉倒也不必來的如此之快。
宋汐皺了皺眉,"這人怎么來這么快"
她可清晰記得當初燕陽城等救援等的花都要謝了。
"可能人就在附近"衛清懷也有些疑惑。
"沒道理。"宋汐搖頭,"要是人就在附近,咱們剛才那么大動靜,敢來的話人早來了。"
"先別糾結這個,我們先躲起來。"
宋汐看向阿念,"阿念,可以嗎"
阿念點了點頭。
門外已經傳來了慢吞吞的腳步聲,宋汐看了一眼一點都不上道,傻傻站在那里還回頭看的靖塵佛子,毫不客氣的一張隱身符"啪"的糊在了靖塵佛子嘴上。
頗帶著點私人恩怨,一腳把靖塵佛子踹進了角落里。
靖塵佛子委委屈屈的捂著腰子:"……"
媽的,為什么踹他。
其實他就是回頭看一眼,他知道躲的。
套著黑色斗篷的男子看起來胸有成竹,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他臉上戴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凌厲的丹鳳眼,高傲的目光落在了阿念身上。
宋汐摸了摸下巴,這哥們看起來相當拽,甚至跟邱道遠那個逼王有一拼。
她了然了,她剛剛這是把對方當正常人看了,沒想到是個徹頭徹尾的狂徒。
他看阿念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螻蟻。
過分的自信讓他覺得這俗世根本沒有危險。
男子倨傲的開口贊賞,"你挺上道。"
"我本來都已經在路上來找你了,你要是拿到了珠串還不通知我,我不介意撕毀我們的協議。"男子看著阿念陌生的面孔也沒在意,微微皺眉,極其傲慢,"珠串呢"
他正是感覺到了人骨珠串突然四溢的邪氣,才定位到這里,結果半路上,又感受不到了。
他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俗世的女人,一時之間想象不出她能有什么辦法隱藏邪氣。
阿念極力壓抑心中的憤恨,面上如常,冷靜的開口,"你欺騙我,那枚黃符根本招不到殿下。"
"少廢話,珠串給我你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男子冷哼一聲,眼神像毒蛇一般,連欺騙都懶得欺騙。
那個招鬼符本來就是他想要利用阿念尋找人骨珠串而已。
人骨珠串是他受上面指示,親手制成,為了多吸收怨氣,長久維持,更是費盡心機,利用陣法封在了亂葬崗。
本來萬無一失。
誰知道出了什么岔子,他前段時間掐著日子一去看。
遭賊了。
甚至連邪氣都仿佛被什么鎮壓,模糊不清,根本找不到具體位置。
直到剛剛,他都要睡覺了,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極其濃郁的邪氣,這才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