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里嗡嗡直響,連帶著對他的問題都反應遲鈍。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撒謊了?手臂傷得很重?”見我僵著臉沉默,他神色也跟著落下來,一連三問。
我回過神,連忙擺手:“不不,沒有,真的是皮外傷。”
“我看看。”
他抬著的手微微一招,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氣場。
我吞咽了下,身體朝座位前挪了挪,伸出右臂把衣袖捋起。
傷口本身不嚴重,但我皮膚白,所以那條血紅的印子就格外顯眼。
邊緣處的皮因為傷口愈合收緊而翹起,衣袖拉起時刮過,密密麻麻的疼,好像螞蟻啃噬一樣,我無意識地皺了皺眉。
這讓蘇盛臨的臉色頓時凝重。
“這么長的口子,你就不做任何處理?”他看了眼,語氣嚴肅。
我笑了下,“已經不流血了,沒事。”
他沒理,臉色緊繃,眉心擰起,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把胳膊往他那邊拉了下。
他認真仔細地看著傷口:“有沒有消毒擦藥?”
“昨晚一弄傷就消過毒。”
他還是皺著眉:“有沒有打破傷風針?”
“啊?”我一聽,嚇得手抖,怕他馬上拉著我去醫院打破傷風,連忙解釋道,“沒必要,傷口不深,而且我的剪刀沒有生銹,不會有感染風險的。”
他抬眸看我,“你很害怕打針?”
我如實點頭,“是挺怕的。”
“那你跟顧宴卿在一起時,還一直給他獻血,抽血的針管就不怕了?”他很自然而然地提到這個話題,辭間也是頗為心疼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