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瞟他一眼,"若是千帆沒死,你是不是會對朕改變一下態度"
白長簡哼了一聲,"臣不喜歡做虛枉的假設。"
皇帝指了指桌上的畫軸,"你打開看看。"
白長簡狐疑的打開畫卷,當場傻眼,"這是"
皇帝緊緊盯著他,象夜里覓食的鷹,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
"你老實告訴朕,千帆倒底是不是白如稟的女兒"
白長簡沒吭聲,只顧看著畫上的人,半響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氣,"不是。"
"啪!"皇帝額上青筋一跳,怒道:"為什么不早說,竟瞞了朕這么久"
白長簡沒了脾氣,聲音低低的,"人都沒了,還說那些做什么。"他問皇帝:"這上邊倒底是誰,怎么和千帆如何相似"
皇帝緩了一口氣,"這是南原的舞陽公主。"
"南原的,公主"白長簡又把畫像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若有所思。
"你看出什么了"
"與其說這上邊的人象千帆,倒不如說更象她的娘親。"
"你見過她娘親"
"是,我那時侯尚小,她娘親進府沒多久,就顯了身子,我爹對她極好,特別僻了安靜的院子給她住,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撓她,為這,大夫人沒少跟我爹吵。我也只見過她寥寥幾面。"
"后來呢"
"后來,她生下千帆不久,就不見了,我爹對外稱她產后生了病,死了,但我偷聽到我爹和大夫人吵架,知道她其實是走了。"
皇帝聽到這里,臉色一變,"據朕所知,南原如今當政的是一位女皇帝,她的女兒才能稱作公主,也就是說,如果這畫像上的人是千帆,那么當年在你家生下千帆的,就是如今的南原女帝。"
白長簡微微一振,"臣如今想來,千帆的娘親當年不但是絕色美人,還確有幾分貴氣。"
皇帝瞇了瞇眼睛,"朕不管千帆的娘家是誰,她嫁給了朕,就是朕的人,無如如何,朕要親自去搞個究竟。"
白長簡趕緊說,"皇上,臣也去。"
"不,你留下。朕離開的這段時間,虎符交由你保管,出了任何亂子,朕回來唯你是問。"
白千簡大吃了一驚,"皇上……"
皇帝掃了他一眼,"雖然你一直把朕當成對頭,可朕卻當你是姻親,就算千帆不是你親妹子,畢竟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大哥哥,她信你,朕也信你。"
白長簡來的時侯,裝了滿肚子的話,此時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皇帝突然來這一手,簡直讓他措手不及。
"還有麟兒,他該叫你一聲舅舅,朕也托你照應,這孩子在外頭吃了不少苦,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的,你做得到嗎"
白長簡覺得胸口有些發堵,象心里剛挪走了一塊大石,這會子又壓上來更重的東西,他站起來,對著皇帝叩下去,鄭重其事道,"臣,做得到。"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