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談天信神情不定,"顧白嬰怎么可能來離耳國秘境"
要知道修仙界宗門里的秘境試煉,顧白嬰從未參與過,離耳國這一處秘境里的靈果靈草早已被摘得七七八八,無甚油水可撈,又怎會勞動顧白嬰親自走一趟
顧白嬰沒理會他,只回頭問簪星三人:"沒受傷吧"
田芳芳道:"沒有,師叔,你來得真及時。"
簪星想,能不及時嗎,她身上帶著的傳音符統共沒幾張,這就去了一張了。
顧白嬰遂又看向地上的人,琉璃宗的兩個弟子。那位欠了債的兄弟已經被打得昏迷不醒,他的師弟抱著他,忙不迭地沖簪星幾人道謝:"多謝各位同修,待榮余回到琉璃宗,必會將此事告知諸位長老,奉上謝禮。"
"算了,兄弟,"田芳芳道:"你師兄看起來傷得不輕,恐怕都不能進秘境試煉了。本就是虧本生意,再送點謝禮,豈不是要將你們宗門家底掏空"
琉璃宗是個小宗門,家底確實不豐厚。榮余面上顯出些赧然之色,囁嚅著嘴唇,想說什么又不敢說。簪星看向他那位師兄,正想詢問傷勢,腰間的盤花棍卻微微顫動起來。
好端端的,盤花棍怎么會動
簪星正奇怪著,就見榮余那位昏迷的師兄后頸處,皮下似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她下意識地喊顧白嬰來看:"師叔,你看......"
下一刻,顧白嬰突然伸手,朝昏迷之人的后頸處猛地拍去,眾人還未看清楚,只聽賭坊里傳來一聲尖厲的叫聲,像是尖銳之物劃破鍋底,刺得人頭痛欲裂。
從榮余師兄的后頸處,飛出一道一寸長的金色光影,它動作極快,猛地朝人群中竄去,"哧——"的一聲,一只銀槍從天而降,將這光影釘在地上,逃跑不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都反應不及,待回過神來時,就見被槍尖釘在地上的光影劇烈翻騰,邊掙扎邊發出難聽的尖叫,直到一盞茶的功夫才慢慢停歇下來。
這是一只金色的蟲子,不過手指長,密密麻麻的腹足看著叫人頭皮發麻,看起來像是蜈蚣,卻又比蜈蚣柔軟。腦袋下有一對丑陋的螯足,螯足上粘著一點血跡。
賭坊里就有膽小的人惶然問道:"這是什么呀看著有些可怕。"
牧層霄皺眉道:"賭蟲"
"就是賭蟲。"顧白嬰收回銀槍,放了一個控制術將蟲子關在光牢里,肯定了他的答案。
"牧師弟,賭蟲是什么"田芳芳問。
"一種妖蟲,常匿于賭坊賭館中,趁人不備寄生于人體內,被寄生之人靈智漸失,好賭成性。直至因賭氣絕,無藥可救。"牧層霄回答,隨即又有些奇怪:"不過我看典籍上說,賭蟲一旦寄生成功,除非被寄生之人喪命,否則不會離開宿主。七師叔是怎么發現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