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腫的手掌掄圓,帶著風雷音爆,猛力扇在涂本森臉上。
當即涂本森就被我這記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轉圈,整張臉重重砸在墻上,在墻上留下個最清晰的印記。
耳光響亮聲回蕩在超大辦公室,久久不絕!
這一幕出來,冷面記錄員張大嘴瞪大眼,一下子雙手捂著自己嘴巴,又一下子縮成一團,緊閉雙眼。
董逵一不發,輕輕松開門把手,任由房門關閉。
涂本森摸著自己撞斷的鼻子,呆呆愣愣看著我,血紅的眼睛里盡是不信。
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茫然。
涂本森壓根不敢相信我敢罵他。
不但連爆了他三句老母,還打了他!
不但打了他,還當著董逵的面,打了他!
"你他媽……敢打我。"
叫出這話的時候,涂本森聲音有些哆嗦。也不知道是氣得發抖,還是恨得打顫。
我冷聲如刀:"打了。"
"咬我"
涂本森眼瞳急速收縮,顫抖的手指著我,一股焚天怒火沖天而起帶著滅世烈焰直殺而來。
"童師。我他媽……"
這一秒,涂本森氣到了直接說不出話的程度。
從他眼里那飆血的狂怒,從他那面皮痙攣的暴虐,從他那身子顫栗的抖動,無一不證實他的羞憤,更對我恨透了骨髓。
嘴里罵著,潑天狂怒的涂本森上前就要打我。
我卻站在原地巍然不動,冷冷看著他逼近,腦海里已經浮現出涂本森躺尸的畫面。
就在下一秒,涂本森卻是定住腳步,慢慢轉頭沉聲叫喊:"董哥。你看見了。童師目無法紀,動手打人。你給我作證。"
董逵就站在門口,從始到終將我辱罵毆打涂本森的一幕盡收眼底。
但他就像一個銅澆鐵鑄的銅人,不吱聲不出氣不阻攔也沒有任何動作。
聽到涂本森的叫喚,董逵嗯了聲:"我看見了。"
涂本森頓時喜眉上挑,殺機畢露,唰的下亮出銬子,咬牙切齒惡狠狠指著我。
在他的眼里,我已經成了個死人:"童師,今天我不把你廢了,我他媽不姓涂。"
就在這時候,董逵木然開口:"涂總。你要扣人"
涂本森獰聲叫道:"他敢打我。我饒不了他。連他這種小垃圾我都收拾不了,我白活了。"
董逵眉頭微凝,無悲無喜開口:"童師的調查已經結束。你無權扣人。"
涂本森頓時一怔急聲道:"董哥。你都說你看見了的。他打我,你不管"
董逵依舊穩如泰山,語音凝肅:"他打你,我管不了。"
"你扣他。這個屬于我管。"
涂本森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滿面震驚:"他打我你管不了憑什么你明明看見的。"
戴著墨鏡的董逵冷靜得就不像是個人:"他打你,屬于個人行為。你扣他,有打擊報復傾向。屬于紀律行為。"
頓了頓,董逵冷漠補充:"條例。你懂。"
轟!
涂本森當即就懵了!
突然間,涂本森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瘋狂眨動,眼瞳不斷縮放,蒼白青黑的臉皮變了又變。
很顯然,涂本森已經想透徹了其中關鍵點。
"那我白白……挨他打了白白挨他罵
挨他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