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人,倒不是來找他們的,不過是云興邦為了以防萬一,怕有人在走水的時候渾水摸魚逃跑,就讓侍衛在寺廟里戒嚴。
盡管不是來找成婳他們,但被侍衛們發現,也會兇多吉少。
佩兒捂著嘴流淚,惠平倒是鎮定一些,心想著她母親還在京都,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母親肯定不會放過云興邦。而且靖安長公主的名聲威震京都,云興邦也不一定敢動她,
但是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被發現。
只不過,她們越往前走,雜草越多,踩到一些枯草的時候,難免會發出一些動靜。
外邊的侍衛們也慢慢涌入假山里。
眼看著走到了假山的盡頭,還是沒能找到密道口,而身后的侍衛卻越來越近。
惠平拿出了匕首,邊上的成婳,指甲扣進了巖壁,扣得手指疼。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敢發出聲音。
從對方的眼神中,她們都知道,跑不掉了。
假山外沒有就是空蕩的花園和高聳的圍墻,她們根本出不去。
"這里面可真暗。"有侍衛在附近道。
隨即有人符合,"可得看仔細一點,不然出了什么事,咱們的腦袋都得掉了。"
話音剛落,惠平就看到了從拐角后出現一個人影,只要對方再往這邊一步,就能發現她們。
但就在這時,假山外突然傳來一聲號令,說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侍衛走了,惠平和成婳卻不敢掉以輕心。
"砰",很輕的一聲。
她們跟前跳下一個人。
"別出聲,是我!"裴闕立馬道。
惠平一下就聽出裴闕的聲音,這才忍不住流下眼淚,但還是不敢出聲哭,只能憋著聲音。
成婳則是沉沉地往身后的假山靠去,裴闕來了,至少解除暫時的危險。
裴闕剛進寺廟里時,就發現假山里有動靜,剛靠近一點,就發現是惠平和成婳,但還沒等他打招呼,侍衛就來了,只能派臨風去引開侍衛的注意力。
確認安芷沒在一起后,裴闕低聲問,"嫂嫂,安芷呢"
惠平擦了眼淚,等氣勻了點,才道,"安芷一開始就沒和我們在一起,她被太后單獨留了下來。事情發生得急,快要中午的時候,我們就被云興邦的人給關了起來,但安芷還是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安芷是還在太后那里,還是被云興邦帶到了其他地方。"
成婳皺眉道,"就算是在太后手中,也不好啊。裴闕,你得快點派人找找,西陵那么大,云興邦本就憎恨你,他肯定會盯著安芷的。"
裴闕聽得心慌,若是安芷和那些命婦們在一起都還好,可偏偏不在一處。被單獨留了下來,總是有其他事才對。
裴闕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事情越發棘手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