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步履蹣跚的走到門口,腳步虛浮的扶住門框,他沒有回頭只是悶聲問道:倘若傅家沒有反對,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沈凌酒看著他欣長寂寥的背影,斟酌了一下,想來他應該不會自尋短見,便開口道:不愿意。
傅逸……好像哭了。
這是沈凌酒始料未及的,看著他抽噎的動作,她腦子一片空白,雖然這表哥眼睛不好使,不辯美丑,可他愿意在一片狂風暴雨的聲討中堅持娶她的立場,不惜眾叛親離,對她也算感情至深,可愛情這個東西,一向不能勉強,沈凌酒想著要不讓他揍一頓出出氣
沈凌酒……
嗯
你……你有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喜歡過我
傅表哥,啊酒一直敬你如兄長……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傅逸眼底悲苦,原來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以往雖然困難,但心中有愛,他便咬牙堅持,現在……他自嘲的苦笑一聲,現在看來,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走了幾步,傅逸突然停住,轉身朝沈凌酒伸出了手,他的手好生白皙,像嫩蔥一般,沈凌酒順著他的手看上去,看到的是他緊握的一本書。
沈凌酒不用打開也知道是本什么書,她瞄了眼門外候著的三個男人,心中一陣膽寒,恨不得立刻刨個坑將自己活埋了!良久她才凄然道:這個,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不必了,留給你未來夫婿吧。
說完,傅逸紅著臉將書塞給沈凌酒,大步離去。
這時沈煜書穿著他那襲月白色的常服,來到沈凌酒床邊,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沈凌酒手中的書冊,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瞇,而后,古井無波地拿過書翻閱起來。
翻了一會兒,他不咸不淡地問了句:你給他的
沈凌酒拖著猶如風燭殘火的身軀盡量遠離沈煜書雙臂可揮動的范圍,退到無路可退,才點頭頷首。
還有多少
沈凌酒警惕地看著他,望著頭頂的蚊帳瞎掰:沒了,都在這里。
沈煜書看了她片刻,忽然沉聲道:滄九……
沈凌酒眼皮一抖,慌張道:誒……我說我說!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