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老歐洲,尚無完備的專利原則,只要舍得給洋人錢,別說是螺旋式造幣機了,就算是親媽都敢賣給你。
搞定了大事之后,玉柱的心情甚好,便叫來周荃,一起品茶閑聊。
只是,剛剛悠閑了沒多久,戶部衙門里就出事了。
稟中堂,朝陽門外的南新倉,出大事了……
玉柱仔細一聽,敢情是八旗子弟們,去領糧餉的時候,可能是嫌棄陳米的緣故,故意找碴鬧事,把倉場郎中給打了。
南方的漕糧運到京城后,集中儲存于京畿地區的各大糧倉,并由戶部管轄。
戶部委派一名侍郎主管此事,叫作倉場侍郎。
倉場侍郎,全權負責漕糧的到達、驗收、運輸、保管和發放等流程,駐扎在通州新城,下設有郎中、員外郎和各倉庫監督等。
倉場侍郎,那可是肥得流油的超級肥缺。整個倉場系統,十分獨立,自成一個系統。
硬要類比的話,倉場侍郎就相當于,前蘇聯的財政部副部長兼中央糧食儲備局局長。
為了怕八旗子弟們嫌棄通州路遠而故意鬧事,通州的倉場特意在朝陽門外,設立了南新倉。
南新倉就一個功能,即,發放八旗子弟的兩項鐵桿莊稼之一的口糧。
至于,另一項鐵桿莊稼中的銀子,則要到戶部衙門里的八旗俸餉處來領了。
戶部衙門,有玉柱坐鎮,沒人敢來鬧事。
可是,南新倉就不同了。據說,為首鬧事的柳貝子,居然揚,打的就是南新倉的倉場郎中。
竹生兄,你怎么看玉柱并未動怒,反而慢條斯理的問了周荃。
周荃抖開折扇,笑瞇瞇的說:東翁初掌戶部,就有人敢來鬧事,這顯然是沒把您放在眼里啊。不過,學生以為,東翁您靜觀其變即可。
哦,為何玉柱盯著問周荃,看他做何解釋
周荃滿是自信的說:俗話說的好,狗咬狗,一嘴毛。讓他們鬧大了,驚動了皇上,嘿嘿,西北正是用兵用糧之時,皇上只要震怒了,才方便您出手去擠膿包啊!
玉柱點點頭,周荃的看法,頗符合大清官場的現狀。
說白了,就算玉柱是戶部的一把手,也不方便剛剛上任不久,就去查通州倉場的帳目和存糧。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擅長順勢而為,而不是逆勢的硬干。
下午,下衙之后,玉柱去了佟家老宅。
佟國維硬性要求,隆科多和玉柱,每十日必須回府陪著老頭子一起用膳。
玉柱到的時候,佟國維正和玉柱的五叔慶元在屋里說話。
隆科多還沒到,玉柱進屋見禮之后,佟國維拈須笑瞇瞇的說:柱兒,你都已經是中堂了,你五叔父還是個光祿寺少卿,說出去多丟人吶
玉柱一聽就知道,老頭子疼兒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老佟家里,佟國維這一系的子弟,除了老三隆科多、老七慶復和老八慶泰,以及玉柱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在混吃等死。
老皇帝是個非常講究權力平衡的家伙,隆科多的文淵閣大學士,僅僅是加銜而已。
通俗的說,如今的隆科多,其實是拿著大學士俸祿的九門提督罷了。
這就和各地的總督們,幾乎都有兵部尚書的加銜,卻不是實職的兵部尚書,一樣的性質。
但是,玉柱就不同了,他是正經的東閣大學士,又兼著戶部尚書。
眾所周知,旗人大貴族出任的戶部尚書,就是實權在握的戶部一把手。
瑪法,長輩們的事情,我這個晚輩,不太方便插嘴吧玉柱故意提醒佟國維,五叔慶元和隆科多之間,以前積怨頗深。
佟國維當然知道其中的內幕了,可是,慶元剛剛送了個綠瑪瑙的鼻煙壺,他腦子一熱就答應幫著疏通了,也不好意思當場反悔啊。
哈哈,柱兒啊,以你的身份,私下里幫你五叔說句話,別讓你阿瑪知道,不就可以了么佟國維這就屬于是耍流氓了。
玉柱不動聲色的說:瑪法,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墻啊的。
佟國維尷尬的一笑,正欲安撫一下很失望的慶元,就聽門外傳來了動靜,請三老爺大安。
嘿,隆科多來了。
佟國維嘆了口氣,死死的盯著玉柱。
玉柱卻故意把頭一低,不肯去看佟國維。
唉,家里老人家嘛,看見老三的一家子,個個混得風聲水起,難免起了扶弱的心思,其實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玉柱若是提拔了慶元,肯定會讓隆科多極不痛快,這就是因小失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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