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柔萬念俱灰。
她可不想生下這個男人的孩子,往后一輩子都得跟他綁在一起。
可商元浩已經不想幫她了,她只能想辦法自救。
因此,她表面上假意答應了他,也暫時穩住了他。
……
傍晚,葉佳禾收到了陸景墨的信息。
他讓她下班之后,在醫院門口等他,說晚上在外面吃飯,然后再去看電影。
葉佳禾雖然有些意外,不知道陸景墨怎么突然有這種閑情逸致了
可想到能跟陸景墨約會的機會少之又少,她還是答應了。
陸景墨看著她回的消息,嘴角漾出一絲微笑。
畢竟,女人都是需要哄,需要寵的。
他只能多花時間陪伴她,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能彌補他之前讓她所受的委屈。
況且,他們結婚兩年,他的確沒怎么跟她約會過。
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恐怕都希望有男朋友的寵愛和陪伴吧
這么想著,陸景墨快速處理完公事,驅車去了海城大學附屬醫院。
然而,路上,陸景墨就收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請問您是陸先生嗎汪柔小姐出了車禍,急需手術,需要家屬簽字。這是她給我們的電話。"
陸景墨緊急將車停在路邊,沉下聲問:"到底怎么回事哪家醫院"
得到那邊的回復,他立刻調轉車頭,往醫院開去。
……
醫院門口,葉佳禾已經等了快兩個小時了。
她反復看著手機,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
眼看著天已經黑了,醫院門口的車輛也越來越少,她還是沒有等到陸景墨。
她心里有些難過,明明是他說要去看電影的。
現在都八點半了,他怎么說也該來了。
想到這兒,她拿出手機給陸景墨打去了電話。
那邊只有‘嘟嘟’的忙音,沒有任何人接聽。
連續幾次,都聯系不上他。
葉佳禾將手機收回去,恨恨地自自語著,"渾蛋,放我鴿子!"
她只好頂著冷風,一個人回到了別墅。
一進門,她就問張媽:"陸景墨回來了嗎"
"先生沒有回來。"
張媽關心地問:"太太,你吃飯了嗎"
葉佳禾失落極了,搖搖頭道:"我不餓。"
說完,她默默地上了樓。
臥室里大地更顯空蕩,葉佳禾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空得很。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目光又落在了她前不久給他織的圍巾上。
葉佳禾拿出來,看著自己織的并不是很精致的圍巾,想到當時織圍巾時的幸福,心底泛起一抹苦澀。
那時,她真的很想在降溫前,把這個圍巾送給他。
可現在,天氣已經冷了,就像今晚,寒風刺骨。
她在風中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他。
葉佳禾將那個圍巾收進了衣柜最角落的地方,再也不想拿出來。
就算這么放著,她也不想送給他了。
直到很晚,她才聽到院子里的汽車聲音。
很快,陸景墨上了樓,來到了臥室。
男人面色冷沉,透著些許疲憊。
看到葉佳禾那氣鼓鼓的樣子,他目光淡淡地掃過,什么都沒解釋。
陸景墨走到臥室的沙發前坐下,舒了一口氣,靠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
倒是葉佳禾忍不住了。
她憤憤地控訴道:"陸景墨,耍我很好玩,是嗎你知不知道,我在醫院門口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今晚的風多大"
陸景墨目光幽深,淡聲說道:"今晚臨時有事,忘了告訴你。"
葉佳禾沒想到,他放了她鴿子,讓她在瑟瑟寒風中等了兩小時。
最后,卻是這樣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說到底,還是不在乎的吧
之前他那些溫柔和寵愛,最多,也就是一時興起的喜歡而已。
葉佳禾轉身就走,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可轉身之際,陸景墨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里。
男人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煙草味,卻又讓人格外安心。
"陸景墨,你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
她別扭地掙扎了一下,陸景墨卻抱得更緊。
他將頭埋在她頸間,柔聲道:"別走,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馬上,我還要出去。"
畢竟,汪柔還在醫院里,兩條腿都骨折了。
聽醫生的意思是,以后哪怕是能夠站起來,也不能再跳舞了。
這對于一個舞蹈家來說,無疑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剛才他是趁她睡著了,才回來的。
因為,不放心葉佳禾,他想回來看看她。
現在,將這女人抱在懷里,他才覺得,渾身的疲倦減輕了些。
葉佳禾茫然了,這和陸景墨平日里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的聲音,是那么滄桑,那么疲憊。
而且,他沒有放她鴿子的理由。
葉佳禾突然擔心起來,立刻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而且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干嘛呀"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陸景墨松開了她。
深邃的眸中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道:"沒事,就是公司的事情太多,需要我親自處理。好了,你睡覺吧,我也該走了。"
"陸景墨……"
葉佳禾抓住了他的手,越發緊張起來,"你沒騙我吧我總感覺,你有事瞞著我"陸景墨笑了笑,道:"傻瓜,不怪我放你鴿子了嗎"
"怪。"
葉佳禾依舊氣憤,可隨即,她卻道:"但如果你有正當理由,我也可以原諒你。你必須要告訴我實話!"
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葉佳禾很確定,陸景墨有事瞞著她。
可男人卻依舊堅持剛才的說辭,對她道:"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再去約會,嗯"